靖安跪在地上,目之所及是一片玄色的衣角。

    “主子,虢平公主这般处心积虑地接近小姐,到底是为了什么

    难道是她已经知道了咱们正在筹谋的事想要通过小姐来打探些什么”

    孙启晏低头看着手上的发簪,指尖在上面摩挲着,声音低哑暗沉。

    “不管是为了什么,只要她还在乎孙思柔的命,就足够了。

    至于咱们筹谋的事情,她永远不会知道,我也不会让她抓到任何把柄

    想通过孙思柔探查咱们的事情,那更是不可能。

    孙思柔蠢成那样,怎么可能会知道咱们的事情,那就更不可能通风报信了。”

    靖安将脑袋伏在地上,又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主子,您和怀淑公主的亲事,难道就这样定了您真的要娶她吗”

    孙启晏眼底幽光一闪,轻嗤一声,指尖深深地按在发簪上。

    “娶她怎么可能就那个蠢货也配想都不要想”

    靖安脑门隐隐有细汗浸出,声音越发恭谨。

    “可是,主子,陛下金口玉言,又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亲自赐的婚。

    若是不娶怀淑公主的话,那不就是抗旨吗抗旨的话,”

    后面的话实在不敢说出口,只身体微微颤抖。

    孙启晏长眉一挑,冷哼一声。

    “我自有办法既然能赐婚,那就能退婚还没有人能逼迫我做什么事情”

    说罢,衣袖一甩,转身朝书房走去。

    皇宫,重华宫。

    上官燕婉劳累过度,心神不稳,加之又吐了血,这一睡,直到第二日晌午才醒来。

    用罢午饭,又想到昨日发生的事,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