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燕婉听了云依斐的话,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依斐哥哥说的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

    百里庄主十有**是做过什么不可饶恕的事,否则也不会招来这样的厉鬼,一看就是怨气冲天。

    我比较信奉有缘者帮之,我若注定跟他们有缘,他们自然会找上门的,到时候再让人祥查吧。

    我现在担心的是母后,我思量数日,却还是想不明白,到底是谁要害母后。

    孙启晏远在邺城,鞭长莫及,应该不是他,因为这事风险太大,他自己不在,也不好操纵,想来不会冒这种险。

    那么能给母后下毒的,十有**是身边人,或者说是宫里人,只有能靠近母后的人,才有机会下手。

    不过,那人倒是厉害,连太子哥哥的人都能避开,定不是一般人物,看来我们回去要小心点了。”

    云依斐摸着她的发,眼里却并无担忧,“放心吧,婉婉,这一世,你母后是大富大贵长寿百岁的命,不会这么轻易离开你的。

    只不过其间确实会有几次小磨难,只要闯过了,一定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还要经历几次磨难么要是闯不过呢

    上官燕婉眉心微皱,却没有再开口。

    皇宫,惠仪宫。

    郑佩兰从偏殿里走出,因为近几日一直在皇后跟前守着,面色有些憔悴。

    虽是如此,却也不放心让其他人照顾,下毒的人一天没有抓到,所有人就都有嫌疑。

    她走到皇后床前,帮她轻轻地洁面,又亲自换了衣服,站起身时,踉跄了一下,眼前有些发黑。

    鹦鹉眼疾手快,伸手扶住她坐到一旁,忍不住说了两句。

    “娘娘,这些事就让奴婢们来做吧,你这样操劳,身体怎么受得住。”

    郑佩兰虚弱地喘口气,朝她摆摆手。

    “那是母后,为母后侍疾,我怎能假手他人,再说了,现在又不是平常,万事小心为上。

    虢平和六皇弟都不在宫里,太子已经够辛苦的了,不仅要处理政事,还在照顾父皇。

    母后中毒的事,不敢告诉父皇,生怕他一气之下病情再加重,如今这种时候,我怎么忍心再给太子添麻烦呢。”

    鹦鹉想说什么,眼角余光瞥到一抹明黄衣摆,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