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如天眼看着完颜昊落了单,心里担忧不已,生怕被人算计了去。

    虽说这个外孙聪明绝顶,但毕竟没什么武功,若是没有人在身边护卫着,怎么可能放心

    本就劝他不要来,可他偏偏不听,非要来看看

    “司徒族长,现在可不是分神的时候”

    司徒如天陡然听到云依斐的声音,头皮一麻,身形急速后退,几道黄符如利剑在身侧擦过。

    云依斐站在半空,一动不动,只身上的白袍随着他的进攻,不时地舞动两下。

    司徒如天手拿两把长剑,挥剑的动作迅疾如风,又像一道闪电,若不是全神贯注,根本看不清他如何挥剑。

    云依斐面上却没有丝毫恐惧,身形左右躲闪,时不时地动动手指,弹出几张黄符。

    但凡黄符触碰到司徒如天,便会爆发出火焰,不过是几十个回合,他身上的黑袍已经千疮百孔,险些衣不蔽体。

    司徒如天气得肺都要炸了,黝黑的瞳仁积聚着连天的怒火。

    “你找死”

    话音落,举起双剑又朝他攻击而去。

    司徒如天用毒用药是各种好手,奈何武功差强人意,即便他的剑上淬了毒,只要能碰一下,就能致敌人于死命。

    可他遇到的偏偏是云依斐,还是极度洁癖的人,怎么可能让他沾身

    待他喘过气来,再次重整旗鼓,举着斧头又朝白袍男人快速跑去。

    云依斐回身,也不知是如何出的手,轻拨流水一般,衣袖一牵一迎,司徒如天手中的双剑失去控制,顿时脱手

    云依斐的身形笔挺,隔空一推,分花拂柳一般,对面的人便如同断线纸鸢,朝地上摔去,溅起烟尘。

    司徒如天狼狈地趴在地上,一时之间血气翻涌,吐出一口血,眼中带着嗜血的微芒。

    云依斐低低叹息一声,似乎嫌碰到了什么脏东西,将衣袖在身侧摆了摆。

    “司徒族长,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有心情关心别人,真是找死。”

    司徒如天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捂着胸口,鲜血顺着嘴角流下来,满目幽怨地看着他,眼神能把人生生凌迟。

    前一刻还在怨毒地盯着他,后一刻衣袖一拂,不知撒出了什么粉末,漫天飘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