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依斐见上官燕婉双眉弯弯,一脸坏笑的样子,忍不住心中发痒,转过头凑到她耳边,薄唇擦过她的侧脸,一线温软。

    “只要婉婉喜欢,我做什么都是愿意的。”

    上官燕婉被他的话取悦了,带笑的眸如含春水,“那就这么说定了。”

    云依斐顺势在她耳珠上轻轻一咬,温柔的低语像情人间的呢喃,“随时恭候大驾。”

    元宝和肥球抱做一团,瑟瑟发抖,要不要这么妇唱夫随你们可考虑过我们的感受

    上辈子肯定是挖了你们家的祖坟吧何苦为难我们两只命途多舛的小鬼

    上官燕婉脸颊染上桃花色,将他轻轻一推,眼角余光扫到两小只,急忙转移话题。

    “那你把这两只先放了吧,怎么说,也是我们阴阳衙门的人。”

    云依斐衣袖一挥,元宝和肥球当即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一左一右坐在了豪宅大门的两边,就像是尽忠职守的铜狮子。

    上官燕婉满意地点点头,“依斐哥哥今天特地过来,估计整个幽冥林的小鬼都察觉到你的气息了。”

    云依斐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下,牵着她的手朝林外走去。

    这般草菅鬼命的国师,还真是很可爱呢。

    上官燕婉脚步轻快地跟着他,踩着零星的白骨,踏着一地月光,心里却说不出的安宁。

    一行人很快便出了幽冥林,上官燕婉直接坐上了云依斐的马车,魑魅魍魉带着秋绮和冬音紧随其后。

    车前挂着和铃风灯,车窗上的绵布帘子时而飞起,露出外面黑黢黢的夜,依稀可见道路两旁树枝峥嵘的影。

    “婉婉,你刚刚说你有要事要处理,是什么事”

    云依斐低头看着枕在他大腿上的人儿,银发从耳侧滑下,丝绸般贴着她的侧脸,带着玉一般的清凉。

    上官燕婉伸手绕着他的发,并未回答这个问题。

    “依斐哥哥,我记得上一世,你的头发也是一夜之间白的,是因为我嫁人的缘故么”

    云依斐手上动作一顿,又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脸,过了一会儿才开口。

    “你出嫁前一晚,我为你卜了一卦,发现是大凶,一时气怒交加,吐了口血,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头发已经全白了。

    本不想让你看到我那个样子,可终究放心不下,又或者说是不死心,还是去找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