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漾半小时前就忙完了。

    在手术室泡了一晚上加一上午,半小时前他就可以直接回家躺尸。

    但他也没回去,而是忙着享受护士姐姐们给买的爱心午餐。

    昨晚的肉蟹煲只吃到一半。

    他上午刚在手术室说格外想念,回来办公室桌上已经有五六份肉蟹煲放着了。

    明虾煲、鸡爪煲、牛蛙煲、双排煲、全家福煲应有尽有。

    办公室的白衣糙汉们理直气壮地蹭吃蹭喝。

    许漾慢悠悠地剥着虾,往旁边说话的人瞥了眼:“你说我妹在楼下?”

    “是啊。12楼表哥给她送了份外卖。”

    “不止,表哥还把她领走了。”

    “难怪堂不如表,啊!可怜的许医生。”

    “难怪堂不如表,啊!可怜的许哥哥。”

    “难怪堂不如表,啊!可怜的漾哥哥。”

    许漾呵了一声:“有人帮我养妹妹,不好么?”

    “脸大如盘,那不也是人家妹妹?”

    医院除了知情人外,都默认江翎钥是许云荞表哥。

    这一点,许漾从未解释过。

    他一脸高深莫测:“啧,你们一群排楼机懂个P。”

    江翎玥带着许云荞去了天台。

    十一月底,气温微冷。

    但午后阳光和煦,恰好驱走秋日凉意。

    住院楼建的很高,从天台望下去,下方的车水马龙,忙碌到看不到尽头的世界,似乎都离远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