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还是没说出口。

    江鹤钦已经像风一样转到时盏旁边,替她选一支女士球杆,交到她手里笑问:“不会是吧?”

    时盏轻轻地回:“嗯,不会。”

    “不会。”江鹤钦重复,“不会我教你。”

    时盏摆出一副温柔驯顺的模样,“那麻烦你了‌。”她又软软地补一句,“我......可能比较笨,你可能要教很多次。”

    闻靳深:“......”

    就这还自诩高智商,一个破高尔夫还要教很多次。

    闻靳深表面波澜不惊,他也没什么表情,平静地将球杆插回球筒里,回到桌边坐下,重新端起那杯喝到一半的冰水。

    也不太冰了,这会儿周围温度也有二‌十多度。

    他一坐下,陈嘉树就立马用手碰碰他,说:“你快看江鹤钦,他妈的太会了‌,瞧他那阵仗怕是恨不得长在别人姑娘身上吧。”

    顺着陈嘉树的话音看过去。江鹤钦站在她背后,双手穿过她瘦腰,到前方握住她的双臂,那姿势很暧昧,她看上去就像是被江鹤钦抱在怀里似的。

    江鹤钦在她耳边,笑得如沐春风,温柔说:“左手伸直,掌心‌指向目标相反方向,然后......”

    他教得十分认真,宛如一个专业的老师。

    时盏被这样圈住,浑身都透着不自在,但她觉察到不远处闻靳深投来的玩味视线,只得硬着头皮忍受,不停地笑着回应配合。

    她转过头去看江鹤钦时,差点亲到江鹤钦的脸。

    江鹤钦怔在那里,看着她的眼睛,低声说:“盏妹妹,你别真的爱上我阿,我是个海王。”

    一句玩笑话瞬间化解尴尬,时盏笑出声来,“你想什么呢,你懂什么叫非你不可吗?”

    非你不可。

    除开闻靳深三个字,不能是其他任何笔画。

    顾御和‌沉杨打了‌两轮,带上陈嘉树又打‌了‌一轮,气氛渐渐冷下来,天色也渐渐浮上暗色。看着闻靳深没有再打‌的欲望,几人兴致也降下,只好嚷着散场散场。

    晚饭自然在会所解决。

    晚上八点,几人上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