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为皇室,太子即便是再恨梁月和梁竹也不敢直接动用暗侍卫对他们出手,毕竟皇室宗亲一死,原本对这一切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父皇可就不可能再视而不见了,到时候查起来谁也讨不了好。

    可梁竹等人不能死,却没说他身边的人不能死啊。

    现如今梁竹的所拥有的势力说白点儿就是因为两个人给他带来的,一是魏渊,二则是秦相秦玄甫。

    魏渊现如今还不能杀,他是剑首,对浩国未来还有着不可限量的帮助,若是真动了他,想必牵扯的就不仅仅只是皇室的夺嫡之争了。

    如上所述,现在唯一能够动手的,恐怕也就唯有秦玄甫一人了,虽说秦相在浩国朝堂根深蒂固,势力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可无论怎么说,他都老了,要杀这位当朝宰相,也不是没有那个手段。

    而且只要秦玄甫一死,那些因为秦玄甫而倒戈向梁竹的官员们怕是会就此树倒猢狲散。

    到时候即便梁竹得魏渊支持,可在朝堂之上也没有半点话语权,想夺嫡,简直痴人说梦。

    现如今梁竹所占的优势可以说是非常明了,太子必须要在他对自己发难之前将其打压下去,否则以秦玄甫在朝堂之上的根基,稍微动一动关系,他太子的位置就会开始摇摇欲坠。

    而与此同时,秦相府邸之中,秦落衣一脸疑惑的看向她的父亲秦玄甫,“父亲,您不是一直不想参与皇权之争吗?

    怎么又忽然支持三殿下了?”

    刚刚经历痛失爱子的悲伤,秦玄甫的脸色此时还有些苍白,听到她这么一问,顿时无奈摇了摇头,露出一丝无力的笑容,“落衣啊,这都是为了我们家的将来做打算。”

    “您的意思是说,助三殿下登基能保我秦家安康?”

    秦落衣开口到。

    秦玄甫微微摇了摇头,“你哥哥殁了,我秦家的将来总不可能让你一个女娃子扛起来,现在的我们只能选择一座合适的靠山,唯有如此,等我百年之后,秦家也不会被淹没。”

    “可父皇,你真的确定三殿下斗得过太子和二殿下吗?”

    秦落衣有些担心,虽然他与梁竹私交甚好,可以她对梁竹的印象来看,他可不像是那种能争得皇位的人。

    听到这句话,秦玄甫苦笑一声,“你又错了,我如今的选择可不是三殿下,圣人不可能成为任何人的靠山,即便是三殿下日后登基,他所要顾及的是这黎民百姓,到那个时候,他的一举一动恐怕就不能任由自己的性子来了。”

    这么说着,秦玄甫看向窗外的天穹,“我们的靠山必须是一个无拘无束,不被任何一方势力钳制,不被任何一方撼动的绝世存在。”

    “魏渊,就是一个很好的选择,而且现如今我也只有这一个选择。”

    秦玄甫淡淡的开口。

    “魏公子?”

    听到这,秦落衣愣了一下,随后开口道,“魏公子虽说是天下剑首,可他的境界和实力恐怕还达不到父亲您所说的那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