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烨不由得深深看向花婠,他认识阿婠世间不算很长,一直没问过她的身世:“三房庶出子!”

    “那怪不得了!”花婠咧了咧嘴,瞧着身后迫近的人影:“他是怕你回来,夺了他到手的家业!”

    熙熙攘攘,皆为利往。这方天地,怕是也不例外吧?

    “有见地!”姜烨拍了拍花婠的肩膀,高门大院里这些的腌臜事,远不是外人看见的富贵平和。

    “你打算怎么做?”花婠瞧着姜烨,盘算着怎么能会会他这个九叔。

    “当然想夺回产业!可是……很难!”姜烨怅然一叹,他九叔背后可是有大人物撑腰的:“他很难对付!不然,我们长房嫡出的兄弟两个人也不会被送到边陲送死!”

    花婠沉默了一下,看着身后的人影多了几分谋算。

    “姜烨!咱们……把他绑了!”花婠指了指跟在他们远处的那个管家,打了个军士间惯用的手势:“好好审问一番,总能让他吐出点什么要紧的!”

    “……”姜烨先是一愣,随后重重地点了点头:“就算躲着不招惹,看着这形势我们母子也难得安生!与其如此,还不如鱼死网破!”

    说着,两人朝着道观走去。

    一路上,那李六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一直不上前,也不退后,像是在寻找机会,显得很有耐心。

    “咱们这样不行!”半路上花婠借故走开,拱手向着姜烨道别:“你我佯装分别,给他机会!”

    花婠故意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一路上镇定悠闲。

    “……”李六看着花婠走过来,紧紧捏了一把汗,难道自己被发现了?

    花婠在临近李六身前,忽然站定,折了一支垂柳,心情大好地别再了腰间,接着直直地转道下了羊肠小道。

    整个过程,李六有些奇怪:

    就那杨柳细腰的卒子,还能从战场上活着回来?

    最重要的是,一个久经沙场的人,竟然一点警觉都没有?仿佛完全没有将他刚刚的错愕放在眼中。

    李六很谨慎,在花婠走出去一段距离之后。还眺望地看了眼花婠所要去的方向:

    整个天水城出了名的穷乡僻壤。

    怪不得危险临近都没意识,李六不免鄙夷道:“原来是芳华村的穷小子!”

    顺着风,花婠将李六的话听了个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