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什么毛病?真是跟着少主学坏了!”药伯看着神木消失的身影,远远地叹了口气。

    六公主,也就是在那里站了一会儿,走了几步,他就闲脏了这片地。最后,还用掌风……清理。

    这真是丝毫不沾身!

    药伯叹息着推开门,大殿空空。

    药伯蹒跚着走进去,直到走进内殿的药浴房,才看见慕寒正站在药池边出神。

    “少主!”药伯见了礼,老眼看着慕寒,不由地问起:“昨天那个女娃娃,今日老奴怎么不得见?倒是见了六公主……”

    “……”慕寒抽回眸色,淡然地转过身,看着药伯:“药伯,您老那晚,可真是好大手笔?”

    “咳咳咳!”药伯故作难受地轻咳了几声,此时蹒跚着步子绕开了慕寒,将手里的药材缓缓倒入药池,仿佛没听见慕寒的话一般:“老奴恭送殿下,这就去配药了!”

    “竟然,敢给本少主下药!”慕寒歪着头,凤目扫过看上去正一丝不苟挑拣着药材的药伯,不由得低声呢喃了一句:“关键是,药量还不足!!!”

    第一次抱她回桐台。

    她一片柔软地躺在药池里,他对她极尽克制,却还是觉得有些把持不住。

    后来才发现,是药伯在他的香炉里动了手脚。放了云山特制的合欢香。

    那一夜,他燥热难耐。对她的悸动,就差那么一点点,就可以突破理智设下的临界点。然后……

    可偏偏那夜的药量,还是差那么一点点……

    理智克制与欲海翻腾之间,足足让他煎熬了一整晚。

    “刚刚老奴,遇到千夫子。听他讲……”药伯装聋作哑,就是故意不接慕寒刚刚的话,此刻闲言地提起千夫子,分散注意力:“那女娃娃长得很像他的一位故人,很像屏风上的女子。少主,是不是因为这个,才将她召进天机院的……”

    “老狐狸!”慕寒扔下几个字,就出了药池房。

    分明给他下药,还顾左右而言他。

    这人要不是药伯,他早将他扔回云山去了。

    只是他心里,似乎怪的不是药伯给他下药。而是怪这药量……

    出了药池。

    慕寒回到了书房,摊开桌前的谍报,微微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