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死因来看,顾家小厮和护院的死一定与顾知攘他们脱不了干系,两人极有可能是顾王氏在二管事死后,新找来替她办事的狗腿子。但奇怪的是,这个月前来送月银的,是同一个人,而且来人只送了月银,没有补药。

    顾府人都当顾知攘不存在,这月银惯常是顾王氏交代,才有人来送。换句话说,送月银的必定是顾王氏的人。

    初时,顾知攘和林敛熙没见补药,以为是二管事的死让顾王氏暂且消停,没想到她仍不死心。只可惜这人还没到别院门口,就被处理干净,掉了包。

    “师父,不会是你干的吧?”林敛熙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小,但还是问了。

    殷寻醉无语吐出鸡骨头:“你师父我心慈手软,只能杀鸡,杀不了人。”

    “那会是谁?”林敛熙看着顾知攘问。

    “我推测。”顾知攘托着下巴说,“会不会是青招坊命案的杀人凶手干的。”

    林敛熙:……

    殷寻醉:……

    “天才的想法。”殷寻醉看着呆若木鸡的林敛熙,对顾知攘说,“有何见解?”

    顾知攘清清嗓子,“熙儿……”

    “停,”殷寻醉打断道,“换个称呼。”

    顾知攘挠头,“娘……”

    “闭嘴。”林敛熙拿起竹筒看向顾知攘,双手轻轻一折,竹筒掰断。

    顾知攘头疼道:“青招坊命案一直未破,凶手若是认识师姐,知道他来了顾家,借题发挥,制造连环凶案,将官府的注意力引到此处。不出我所料,后面凶手一定会找机会,把青招坊的命案栽赃给师姐……”

    林敛熙:……

    “嗯……”殷寻醉问,“青招坊还活着的除林敛叶,没人知道徒儿会武,那坊内命案一看就是个高手。就算栽赃,官府也未必会认。”

    顾知攘想都不想,脱口而出:“那就是林敛叶还没走,她想让师姐和她一起去黎州,但师姐不愿,她就故意杀人,再找机会让师姐暴露……”

    林敛熙听不下去了,问顾知攘:“你有谱没谱?”

    顾知攘反问:“不合理吗?”

    “叶儿早已去了黎州,况且她不会武,怎能把那小厮与护院扔到衙门口?”林敛熙被顾知攘气笑了,“叶儿断不会杀人,我看不是凶手想栽赃我,而是你想栽赃凶手吧。”

    “……”顾知攘没想到他的心思能被林敛熙戳破,急匆匆辩解,“她不能扔,程三薄能啊,再说我又不知道凶手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