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杨妧呼哧带喘地上了台阶。

    秋风萧瑟,适才热汗已消,倒有些寒凉,杨妧忙又把披风穿好。

    几人随着人群走进正殿,各自在佛像前敬献了香火。

    初一、十五是净空大师讲经的日子,想听经可以到殿后的讲经室等候,不想听经可以随意在寺里走动。

    杨妧带着关氏等人径自往西侧殿走,不期然在殿门口又遇到了圆真。

    圆真记性极好,竟然还认得她,单手竖在胸前,“杨姑娘一向可好,你又要点长明灯吗?”

    “是,”杨妧点头,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松仁糖,净明大师可在?”

    圆真飞快地把油纸包塞进袖袋,眯起眉眼笑,“在,师叔除了用斋和安置,从不离开这里。”

    话音刚落,只听殿内传来沙哑的声音,“多话!”

    杨妧回头去看。

    窗扇半开,身穿灰衣的净明提着油壶正站在窗口,他身后一排排油灯发出微弱的火苗,火苗被风吹动,好像下一息就要熄灭,却偏偏仍是燃着。

    杨妧从门口走进去,“大师,我想点长明灯。”

    净明仍是那句话,“给别人点还是自己点?”

    不等杨妧回答,扔给她一个木牌,“香油钱五两。”

    杨妧先在阿弥陀佛像前拜了三拜,一笔一划地写上何文隽的名字,恭敬地掏出个五两的银元宝。

    净明在最后排的灯台上点了灯,将何文隽的名牌摆在灯前。

    青剑和清娘顺次拜了三拜。

    杨妧找到杨洛的长明灯,对关氏道:“我给爹也点了灯,希望爹在那世能得佛光护佑,康泰平安。”

    紧挨着杨洛是宁姐儿的长明灯。

    杨妧目光温柔地扫过木牌上“婉宁”两个字,掉头走出门外。

    圆真仍在,口中塞了满嘴糖,含混不清地说:“世子爷到后山摘柿子了,姑娘要去找他吗?”

    想必以为她跟楚昕仍旧是一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