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跟着导航找到目标车辆的代驾小哥蹲在一边,表情又惶恐又期待。

    江向笛茶色眼睛眯了眯,唇角压着,脸上没有任何笑意。

    片刻后,靳北却是松开了他的手,低头一看,就这么短短一分钟的时间,江向笛白皙的手臂上就被压出了两条红痕。

    靳北很怀疑地说:“你怎么这么脆弱?”

    江向笛面无表情:“那你要不要再试试我的拳头?”

    “……”

    靳北推开门,从车上走了下来。

    江向笛没走,他又跑不过、也挣不动这个男人,又有些后悔下来了。

    他看靳北精神状态不好,便猜测对方哪个老毛病犯了,又站在路灯下,看起来落寞还心情不佳,便忍不住过来提醒两句。

    靳北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江向笛微愣,感觉这很像摸小孩子的手法,没有技巧和舒适可言,还把他的头发都揉的一团糟。

    他十分不满地说:“别揉了。”

    两人挨得近,江向笛身上带着沐浴后的香气,他穿着短袖和长裤的睡衣,衣服宽松,显得身形瘦削,难得柔软。

    靳北很久没有见过对方穿着睡衣的样子了。

    他原本只是想跟人道声别,结果忍不住把人拉过来抱在了怀里。

    江向笛猝不及防,踉跄了一下,听到男人低声说:“让我抱一会儿。”

    靳北的手心轻放在他的背脊上,他的皮肤温热,像个小太阳。

    就因为晚上一抱,江向笛建筑画稿的思路完全被打乱,之前的灵感顿时索然无味起来,他只好全部作罢,重新设计。

    他其实有很多想法,江向笛想了个计划,把它们都画下来,选最好的。

    第二天中午,他生母邓萱给他打电话,说:“小江,我给你们带了点东西,我送到你那里好不好?”

    江向笛正好在吃午饭,说:“妈,真的不用了。”

    邓萱:“有用的,我来你杂志社啊。”

    她知道江向笛工作的地点,江向笛便只好出去见她。邓萱果然又拿了不少东西,说:“我看你这工作工资也不高,真不如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