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查看到来自靳北的消息:“你别走,呆几分钟。”

    他看几眼便走。

    江向笛一头雾水地低头望过去,靳北好像是真的什么也不打算做。

    换做是在那三年的时间里,靳大总裁绝对会认为这是在浪费时间和生命。

    俯视看过去,成熟年轻的男人靠着车,眉间有些疲惫,黑发散乱,他的目光平静,似乎在思考,也像是在享受这一刻的静谧。

    这个动作其实有些孟浪轻浮,而靳北做起来却让人觉得他仿佛在进行一场漫长的等待。

    没过一会儿,靳北再抬头的时候,窗户上已经没人了,他也没什么失望的情绪,便回了车里,等附近的代驾过来。

    他闭眼揉了揉太阳穴,片刻,听到敲玻璃窗的声音。

    靳北睁开眼,看到站在车外、穿着宽松睡衣、容色漂亮的青年,抬手礼貌地敲了敲玻璃窗。

    垂着的眸子,是茶色的。

    江向笛说:“你喝酒了?”

    靳北酒量其实不错,但江向笛太多次见过这个男人醉酒和半醉酒的样子,面上看不出什么,耳朵脖子却浮着一层红。

    靳北没想到他会出现:“没碰多少。”

    江向笛伸手压住了车窗,手上夹着一张名片:“头疼的话,可以去这家按摩馆,位置挺偏僻,找不到就问问当地的居民。到了后找一个姓梅的老太太。态度要诚恳,老太太脾气不太好,有什么就退让着点。”

    靳北一怔。江向笛刚才看到他头疼地揉太阳穴了。

    以前是靳北忙着公司的事没时间,所以江向笛才特意去学了按摩的手法。

    他怎么学的,找的谁,期间经历了什么,靳北一点都不知道。

    这些曾都是江向笛的生活,有他不知道的,他想不到的。

    “湾上风华那里的家政阿姨每周来一次,干活很仔细,做饭手艺也不错。如果要你在那里天天住的话,可以考虑……”

    他话音未落,靳北抬手抓住了他的手,用力一拽,江向笛瞳孔微缩,忙矮身弯腰,撑住了车窗。名片从他手里跌落。

    靳北声音低沉:“你知道你这样会让我想干点什么吗?”

    因为靳北拽着他,两人挨得近,呼吸交错,好像江向笛再低一点就能碰到对方颜色极淡的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