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告诫你,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野路子,真以为我们圈子什么人都可以进来?”他轻蔑道,“怎么,不敢?”

    江向笛拉住炸了毛的曹奕然,说:“可以,回头见。”

    场馆内人不多,注意到这边的就更少了。曹奕然拉着江向笛到一边坐下休息,说:“哥,你怎么真的答应他!”

    当众道歉,这得多耻辱一件事啊。

    江向笛问:“宋宁呢?”

    “不知道,她单独行动去了……哎,哥你去哪儿?”

    大概是这个画展设计的过于像个国风版的迷宫,走到半路,江向笛作为参与人员直接把自己走丢了,回头一看曹奕然都不见了。

    他彻底放弃,给两位同伴发了个消息,自己四处转悠。

    江向笛对图画有种敏锐的认知,几乎能很快看明白画中被赋予的意境和体会到其中的感情,闻自明当初收他为徒,这便是原因之一。

    但是对画过于敏感的天赋很容易让人感到累。江向笛走不动了,他揉了揉酸痛的脖子,退后了两步,后背突然撞到了人。

    江向笛忙转身,道歉的话还没出口,便愣了。

    “你怎么看的这么入神?”靳北看他没站稳,又伸手扶了一下。

    江向笛:“明明是你过来没声音。”

    靳北顿了顿,平日里江向笛总是低调谦和的,此刻计较起来怪可爱的,他道:“好,怪我。”

    江向笛觉得哪里不太对,也没多想,问:“你怎么在这里?”

    “我去看了你的画。”靳北还说了遇到宋宁,不过两人后来分开了,所以宋宁不在这里。

    “她还告诉我,你六年前就开始接触这些了?”

    江向笛走累了,他找了个长椅坐着休息,道:“年少不懂事,兴趣而已。当时拜了个老师,不过后来就顾不上了。”

    靳北道:“笔触老辣,你很厉害。”

    江向笛:“那可能是因为,我的老师叫闻自明。”

    空气仿佛都安静下来,靳北侧着眸子,幽深而吃惊的目光落在他脸上,江向笛的茶色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起来干净而无害。

    传闻里闻老脾气不好、不收徒弟,并且如闲云野鹤一般,有着极高的威高却不屑于参加任何拍卖和展览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