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向笛终于忍不住说,“你洗过澡了吗,上我的床?”

    靳北气势收敛了些,他不知道这人是真的单纯还是故意的,他示意了一下体温计,薄薄的眼皮一抬:“那洗了澡我就可以?”

    江向笛把体温计递给他,靳北却顺势低头,亲了一下他的额头。

    果然是有淡淡的奶味似的醇香。

    江向笛怔住,眼睛都睁大了。

    靳北一触即发:“这是教训,以后不许这么说话了。”

    他知道江向笛有洁癖,上床前一定要洗澡,包括正常意思的上床睡觉。

    其实他身上没什么古怪的气味,甚至可以说还有点冷冽的香水气味,是西装西裤送去专门清洗后留下的。

    江向笛拥着被子看他,靳北在看温度计。

    江向笛没说话,他睁着眸子,发现靳北眼里有血丝,眉间带着疲惫,但是不细微看不出来,他表面上还是镇定又强势到能掌控一切,“不错,烧退了。”

    “我真的没事了,我最开始是太害怕了。”江向笛说,“你累了,你去休息吧。”

    靳北点点头,他也确实是累了,人都会疲惫的。

    他简单嘱托了两句,把椅子上的外套拿起来,刚转身,江向笛便叫住他:“你明天有空吗?”

    靳北说:“有,我陪你去医院。”

    江向笛:“好。”

    当晚,邓萱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想江向笛的情况。

    她心里有个令人不敢相信的猜测,江向的的动作和症状太像怀孕了。邓萱生过两个孩子,对此最熟悉不过。

    但她儿子怎么可能这样?!

    邓萱回去后一晚上都浑浑噩噩,直到第二天早晨,她突然开始翻箱倒柜。

    她的丈夫柳坤被吵醒了,不满道:“一大早发什么神经?”

    邓萱:“以前我搬过来带来的那些东西呢?”

    “去楼下仓库里找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