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又可欺。

    男人冷哼一声,挪到了陷阱的另外一边。

    刚站好,菘蓝就带着农户们来了:“姑娘!你怎么在里头?”

    闻予锦整整衣襟,又清了清嗓子:“我……”对啊,好好的她下来干嘛?抓猪么?

    男人似乎早知如此的样子,他朗声道:“连我都不认得了?”

    有个农户一惊:“啊,是世子!世子您醒啦!太好了!”

    所有人欢呼起来,菘蓝瞪大了眼睛,那位世子,竟然醒了?这面上瞧着是有些苍白,但这浑身上下怎么看都不像是久病卧床的样子啊。

    不过,自家姑娘的名节无碍就好。

    农户们七手八脚的把男人拉了上去,男人爬到一半儿,对着闻予锦伸出手:“上来。”

    “哦。”闻予锦像木偶一般,被他拉着,不知道何时,终于出了陷阱。

    见她还木呆呆的,男人回头:“还愣着干嘛?”

    “啊?”

    “呆头鹅。”

    她终于提起精神要反驳,却觉得也有些道理,他被人称作世子的时候,她确实如遭雷击,可不正是一只呆头鹅?

    这转折越来越离谱,他怎么可能是徐叡呢?

    脑子里乱成了线团,怎么理也理不清楚。

    见她不动,徐叡再次回头。

    他的腿很长,几步之间,已经走进了阳光里。

    午后的日光有些强烈,他微微眯着眼睛,硬挺的轮廓和黑暗中的模样渐渐重合,然后伸出一只手,对着闻予锦道:“过来。”

    闻予锦咬唇,怀着自己也道不明的心绪走向他。

    到了跟前,她拍了拍手上的泥巴,还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在衣服上蹭了蹭,就在刚要搭上徐叡大手的时候,徐叡忽然向着她倒过来。

    她直接躺在田埂上,而他倒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