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婆子还嘱咐道:“您可一定要喝啊!”说完才笑眯眯的退了出去。

    闻予锦憋得很难受,她想笑,又不敢笑,徐叡确实年纪不小了,她要是徐叡的亲娘也得着急抱孙子。

    徐叡冷眼看着她眼里压不住的笑意,无端的升起一股烦躁来,直接道:“过两天我预备见客了,会有不少人来庄上,你也警醒些。”

    闻予锦点点头,从他传出去“醒来”的消息到现在,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了,也确实该见客了。

    徐叡又道:“从明天开始,我会宿在这里。”

    “啊?好。”那你又要睡硬板小窄榻了。

    ……

    徐叡口中的留宿和闻予锦想的不太一样。

    她原本以为他就是晚上过来,但第二天一早,他就像搬家一样,搬进来很多东西,正堂完全被他占用了,本来就不算大的卧室里还摆了一张书案,公文又把书案堆满了。

    不光如此,相应的护卫也排班轮次的出现在小院四周,吓得大花都不敢进来了,徐叡的意思是他要睡耳房,这院子里可是连间厢房都没有的,他要睡耳房的话,女使们还得另外找地方住。

    所以说,不分内外院的小院子,太不方便了。

    忙碌一番下来,最高兴的便是何氏了,儿子他终于开窍了!

    不光她这么想,连清明几个也是这般揣度,世子这老树要开花了。

    闻予锦意外的见到了春分,还是瘦得很,风一吹就要倒的样子,但脸色红润,完全脱离了枯枝败叶的迹象。

    连女使们都没屋子住了,他们几个更是没有的,所以几个趁着搬东西的时候给闻予锦请了个安之后,便退了出去。

    闻予锦到这时才算是把徐叡身边的人,认了个大概。

    徐叡躺在床上会客的时候,她多半是躲在外头的,有时候去何氏的院子,陪着她做做针线,心情好的时候下个厨,不过每次也只肯做一两道菜;有时候去窦氏的稻香小院,与窦氏说说家常,或者带着徐璎制香。

    至于杨氏的晴日小院也是去的,总不好厚此薄彼,只不过去的次数少停留的时间也短,这样,她和杨氏都自在。

    这一天她正在窦氏的院子里头,陪着两个侄女画画,外头忽然阴云密布,转眼下起雨来。

    徐璎喜道:“终于下雨了,这闷了好几天可要闷死人了。”

    徐珠也道:“是啊,这雨下得痛快,屋子里不放冰鉴也凉快的很。”

    这稻香小院是最靠近稻田的一处院子,雨声一起,隐隐的还能听见蛙叫,此起彼伏的连成一片,不算吵人,反倒有几分熙宁闲适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