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廉时黑眸终于动了下,那镜子一样的深潭划开了什么,他转眸,看着窗外的夜色,“爷爷,没有人会不想要幸福。”

    多美好的东西,多温暖的东西,谁会不要?

    湛起北半白的眉拢紧,整个人陷入了冗长的沉静。

    湛廉时看向湛起北,黑眸已然是如外面的夜色般寂静,“爷爷,您年纪大了,小辈们的事还是少操心。”

    说完,他起身,嗓音缓慢,“儿孙自有儿孙福。”

    湛起北一僵。

    等他再反应过来时,湛廉时已经离开了。

    湛起北坐在书房,眉心拧紧。

    廉时这是在让他不要管。

    可他要做什么?

    林帘和韩在行回到房间,韩在行让林帘先洗,林帘洗了他再洗。

    林帘没有推辞,去了浴室。

    韩在行下楼,问保姆安神茶在拿。

    他想泡点安神茶给林帘喝。

    今天她心情怕是不稳,他想喝了安神茶她应该会好睡些。

    不想,韩在行这一开门便看见刚从书房里走出来的湛廉时。

    湛廉时没有看他,直接从他面前走过,带起一股凉风,很快消失在韩在行视线里。

    韩在行站在那,顿了下,把门关上,下楼。

    而他刚下楼,黑色宾利便驶离老宅。

    刘妗站在客厅里,看着那驶离的车子。

    昨晚在柳家,廉时和她没在一间房,今晚他直接离开。

    湛廉时不愧是湛廉时,无情起来让你就像刀戳心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