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急快往病床去,坚定不移。

    无法想象刚刚经历的一场惊心动魄,更无法想象湛廉时还活着。

    他急需确认,亲自确认。

    托尼看着湛起北,那一直挺直的脊背弯了,那始终稳稳的脚步乱了。

    这一刻,这个素来威严的老人,普通的就是个再平常不过的老人。

    他担心孙子的安危,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到孙子的身边。

    托尼看床上的人,手插进兜里,脸上生出笑。

    这笑是放心,轻松,然后愉快。

    湛廉时,不愧是你湛廉时。

    托尼转身,离开病房。

    付乘在走廊上接电话,他很忙碌,有许多事都需要他处理。

    所以,他没有在病房守着。

    听见开门声,付乘转身,看见那出来的人,付乘看托尼身后。

    没有人。

    除了托尼一人出来,里面不再有人出来。

    付乘说:“就先这样做。”

    挂了电话,快步过来。

    “托尼医生,湛总……”付乘声音停顿,然后继续问,“湛总怎么样了?”

    他目光锁着托尼,没有任何的逃避,躲闪。

    他要知道答案,无论这个答案是好还是坏。

    托尼看着付乘,眼前的人,前所未有的紧绷。

    托尼扬唇,“付乘,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你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