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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声音很年轻,透着狠戾,隐隐还带着熟悉。

    连笑警惕转过身,顺手拉下钨丝灯的绳子。

    啪。

    晕黄的光线照亮狭小的单人宿舍,在逼仄的客厅里,赫然站着一个青年。

    二十出头上下,身形削瘦,弯腰驼背,大白天就一身酒气,一双三角眼浸染着浑浊的血丝。

    “赵平?”

    连笑扒拉记忆,好半天才想起这人是谁。

    可不就是上回姚凤极力推荐的本家侄子。

    酗酒成性还打老婆,在外头拈花惹草。

    听到自个名字,赵平嘴巴一咧,露出一口黄牙,贱兮兮笑起来,“你还记得我啊,连笑,这么瞧着,你确实比以前漂亮多了。反正是你害我没工作,老婆也跑了,用你自己来填数,也不过分。”

    这种强盗逻辑,差点没把连笑气笑。

    她挑起眉毛,反唇相讥,“少把自己的无能怪到别人头上,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那副尊荣。”

    见她落入陷阱,没有就惊慌失措地求饶,反而还刺了他一句。

    赵平咬牙,唇边的笑愈发狰狞,“你就现在耍耍嘴皮子,等明天镇子的人都晓得你跟我在一间屋子里睡一宿,到时候你还不得乖乖嫁给我,连着你的厂子,大卡车,是我的。”

    他越说越激动,嘴角不受控制流出哈喇子。

    恶心透顶。

    而姚凤也在这番话中稳住心神,朝铁门喊道:“是啊,连丫头,你就乖乖认了吧,这栋楼早两个礼拜就没人了,就算你叫破喉咙也没人救你。不如你就好好跟阿平联络感情,顶多我不说出去,到时候你俩正常结婚,大家面子里子都好看。我们家跟赵家也都能帮你打理厂子,多好啊。”

    早十几二十年,这事儿也不新鲜。

    有些下乡女知,青就是被骗着,同村里人锁在一间屋子过夜,不管有没有发生实质性关系,最后总会碍于清白,不得不屈从。

    连笑也是没曾想,自家亲二姨会如此丧心病狂。

    “好啦,只要你听话,阿平不会碰你的。”姚凤说着,仿佛还心软地妥协下来,企图有个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