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封黎亦转眸看向她,微微深目,并未做声,只是大手稍稍用力,用力地握了握她的手。

    似是在安慰她,给她力量,又似是在汲取她的力量,安慰自己。

    前方皇帝挑眉出声:“老四还有什么要说的?”

    “没有。”步封黎回道,未加思索。

    皇帝倒稍显意外了。

    “所以,这些你都认是吗?”

    步封黎垂目弯唇:“不认又如何呢?”

    说完,又抬起头,一脸讽刺笑意:“看这般情景,若不认,父皇又会叫出第三人、第四人,譬如钟力,或者谁总归是要儿臣认为止,那,何必浪费时间?”

    皇帝面色滞了滞。

    这话什么意思?

    说得好像是他在专门针对他,专门要置他于死地一样。

    虽然的确如此。

    但毕竟外人不知。

    还有,做什么提钟力?

    是觉得真钟力在他手上吗?

    看来,他这个儿子已经猜到了钟力是被他所换了。

    也无所谓,猜到便猜到,反正如今他已是俎上鱼肉,任由他宰割。

    “那你应该知道,擅入禁地者,死。”

    “知道,”步封黎凝眉,“其实父皇没必要弄这么多,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一句话足矣。”

    皇帝听完就不悦了,沉了脸:“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那是独裁、那是霸权,你这桩桩,都是确有其罪,死有余辜!”

    青柠汗。

    连死有余辜这个词都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