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着烟卷,放下电话的宋继学,不禁长叹一声。

    ……

    “几位,有没有觉得今天厂长有些不对劲儿。”

    四人刚刚走出厂部大楼,便迅速分成两拨,前三人低头交谈着,独留下最后一个略显秃顶的年轻人,孤零零的走在后面。

    “我也是感觉有问题!”一个戴黑框眼镜的高瘦男子抚了抚鼻梁上的眼镜,很认真的分析道。

    “会不会是有什么变故?”另一个壮实青年一脸的担心。

    “也许!”

    最先开口的灰衣青年也是一脸凝重。

    “那怎么办?”壮实青年更加忐忑。

    “这么没看出来,你看着壮实,胆子却小得跟芝麻似的,就算有问题也落不到咱们头上,喏,后面的那位,才是正解!”黑框眼镜青年,带着自信的笑容,朝着身后努了努嘴。

    壮实青年顺着黑框眼镜青年也朝后面看了看,厚实的圆脸上闪过一丝鄙夷,呸的一声朝着旁边吐了口吐沫,一旁的灰衣青年立刻拉了下壮实青年:“咱们背后说说就行了,没必要当面得罪人!”

    “得罪人?你觉得他还是人嘛?我爷爷和二叔就死在他们家的作坊里,在别人眼里他们或许是人,可在我牛友宝这里,他们连畜生都不如!”叫牛友宝的壮实青年突然愤慨起来,看着后面的秃顶青年眼里满是仇恨。

    幸亏身边有两个伙伴拉着,没让牛友宝举动更过分,可饶是如此,一些辱骂的话还是说了不少。

    低头走路的秃顶青年,头更低了,下巴几乎都贴到了胸口,连更是烧得发烫。

    自打他随着哥哥留在大陆,类似的情况便时有发生,饶是他有了一定的免疫力,可面对辱骂和质疑,他还是心痛不已。

    他只想用自己的双手去实现自己的价值,可为什么偏偏让他背负那么多历史的负担,他的肩膀很弱,根本承受不起。

    越想,心里越委屈,脚步也就愈发的快了。

    他要离开这里,越快越好!

    可走着走着,他的头忽然被撞了一下,疼痛让他下意识的抬头,不禁怔了一下,之后不情不愿的叫了声:“哥!”

    “怎么了?又不高兴了?”

    “没有!”秃顶青年,摇了摇头,但阴郁的脸任谁都能看出什么叫做郁闷。

    “是不是又有人跟你过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