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谜题都不难,全是当年阮筱朦与父皇玩闹时留下的。这一大堆谜题,要全部猜出来容易,却不知道和宝藏有什么关系?

    任谁看了都觉得,这更像是先帝在怀念从前的岁月,收藏了一些于别人而言不值钱,于他却分外珍贵的东西。

    楚蓦叹了叹:“难怪说,这宝藏只有你才有可能找到。因为这些,是只属于你和先帝的过去。”

    不错,阮筱朦现在也明白了父皇的用心良苦。她不是这世上最聪明的人,但若是她解不开,这世上再没有人能解开玉佩之谜。

    玉佩的图案指向了东宫,东宫暗阁里的这些东西,又指向了什么?

    次日,宫中传出一个消息,叶才人失足落水溺亡。

    这消息来得突然,却又似在意料之中。叶才人死得这样凑巧,极可能是和穆秋砚一样,被杀人灭口。从此,再没人能用叶才人的事,来威胁太子的地位。

    事发于后宫千鲤池,皇后已经命人善后,叶才人到底是不是失足落水,已经无从得知。

    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阮筱朦在大理寺,再次查阅先帝一案的卷宗。照说,穆逊的案子结了,她与公主的金殿之约也结束了,她没权力再管任何案子。但是,她可以“逼着”楚蓦去查阅卷宗中有所怀疑之处,她就在旁边监工。

    她看得出来,楚蓦听到这个消息,也不相信这是个意外。她幽幽地叹气道:“阮初白已经不是当初的太子哥哥了,又或许,是我从前低估了他的心狠和手段。”

    楚蓦对这件事没有发表任何意见,目光又回到了卷宗上。

    “我仔细推敲过很多次了,那晚的乾明殿毫无疑问就是个密室,如果南阳王不是凶手,那凶手到底是怎么进出的?”

    这是整件事的关键所在,想找到真凶,他们就必须回到案件的根本上来,否则,怀疑谁都是空谈。

    姚迁恰好此时进来了,他插嘴道:“这事我也曾琢磨过,当晚的情形,若说乾明殿中神鬼不知地放进个人去,那是不可能的。但若是趁着开门的工夫飞一把匕首进去,倒是不难。”

    先帝是被飞刀刺中的?

    阮筱朦和楚蓦异口同声地说了声:“不可能。”

    阮筱朦说:“匕首插在前胸,以父皇的身手,如果有利器迎面而来,他不可能不躲不挡。”

    “而且,”楚蓦接着说,“从伤口看,匕首刺出的位置不可能太远,应是近距离刺中。”

    “你们说的,我又何尝不知,所以,此案无解!”姚迁也算是破案经验丰富的人,他诡谲一笑,“除非是……鬼杀人,或者,那人有异能。”

    阮筱朦做为一个现代人,她是不信有鬼的,她相信的最邪乎的事,就是她穿书了。可是,既然她能穿书,谁又能保证这个世界里没有别的不科学的事发生?马鸭,这不至于是个玄幻世界吧?

    楚蓦皱着眉头斜了他一眼:“你在胡扯些什么?”

    “真的有这样的人,能穿墙入室,能通鬼怪神灵……譬如,猫国师葛观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