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泽刚进入朝堂,所有人的目光直直地望着他。

    一部分人眼眶发红,目眦欲裂,夹杂着极度的嫌恶与厌弃。

    倘若眼神中的刀子能够化为实物,只沈明泽从殿门口走向正中的这短短一段路,恐怕会死上不止一次。

    ——还是凌迟那种。

    更多的人昂首挺胸,每一根发丝都写满了得意。

    他们望向沈明泽的眼神是谄媚的。

    他们是墙头草,所以现在是沈明泽的人。

    其中一根草在沈明泽路过时压低声音快速给他解释:“大人,他们参你私刑泄愤,要你放人。”

    沈明泽似有若无地点了点头,小草儿瞬间满面春风,眉飞色舞,得意极了。

    沈明泽于殿前站定,躬身:“参见陛下。”

    “免礼。”皇帝被这些人烦的要命,看见沈明泽像看见了救星。

    沈明泽微微转身,似笑非笑地说:“几位大人别这么看着本官,本官可是很记仇的。”

    文煦之等几位大臣敢怒不敢言,还真就憋屈地低下头,不看他了。

    皇帝拼命抑制自己飞扬的嘴角。

    不愧是沈爱卿!还得是沈爱卿!

    他忍这些顽固古板的老家伙已经很久了!

    这群人年纪大了,打又不能打,骂又骂不过。跟他们生气,他们能比你更生气。

    现在看到沈明泽一句话让他们难受至此,皇帝开心极了。

    早知道就该早点让沈明泽上朝。

    “沈爱卿啊,国公说你苛虐天牢中的囚犯,这其中可是有什么误会?”皇帝和蔼可亲,直接用一个“误会”将这场他眼中的闹剧盖棺定论。

    沈明泽漫不经心,抬眼看向文煦之:“国公大人,说话是要讲证据的,本官行的正坐得直,您可不要污蔑了好人。”

    “行得正、坐得直……”文煦之红着眼睛,低声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