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爷,这些年我都本本分分,老老实实,从不曾找您说过什么,更没有做出什么越规矩的事。只是如今的情况不一样,事关二姑娘的终身大事,我真是没法子了,所以才来找您。”江姨娘的娇软的声音里含着泣音,令人为之动容。

    齐敬脸色隐隐有所缓和,想到这些年江姨娘的确是很老实,从未做过什么不该做的。

    江姨娘似是发现齐敬的缓和,忙道,“二老爷也该知道三房是什么情况。三夫人只想将二姑娘卖个好价钱,哪里会真心为二姑娘着想。三老爷也不会为二姑娘想,那就只会有我这个生母还有二老爷你这个生父了。”

    齐敬有两儿两女,要说他有多在乎齐雨欣这么个庶女,那肯定是假的,可要说一点也不在乎,那自然也是假的。毕竟是他的亲骨肉,身上留着他的血。

    “你想如何?”

    江姨娘忙道,“二老爷,妾身的要求不高。妾身知道二姑娘只是庶出,不过她到底是侯府千金,别的不说,嫁给一个家境老实,又上进的好男儿,这应该不难吧。”

    要求倒是不高,齐敬在心里道。

    “可这毕竟是三房的事,我要是插手了——到时候——”齐敬面露为难。

    江姨娘面露恳求,“二老爷,这关系到三姑娘一辈子的幸福啊!我只求您这一次,真的,我只求您这一次!”

    齐敬触到江姨娘恳求的目光,想了想,最终还是点头,“我想想法子。”

    “嘎吱——”

    忽地传出的声响,吓坏了齐敬和江姨娘两人。

    绣心见自己被发现了,一咬牙,拔腿就跑。

    齐敬和江姨娘想去追,只是绣心跑得极快,不一会儿就没影了。

    江姨娘面色惨白,喃喃道,“怎么办?怎么办?她都听到了多少?要是事情传出去,我就死无葬身之地了!”齐敬倒是不会死,谁也不会让齐敬因为这点事情去死。

    齐敬比江姨娘更怒,“不管她有没有听到,这人不能留!她是谁?”

    江姨娘回过神,迟疑道,“看那背影好像是世子夫人的贴身丫鬟,是叫绣心的那个吧。没错,看着就像绣心!”

    江姨娘越说越确定。

    在宋挽凝从承恩公府回到侯府后,就听到绣心因为偷盗了葛桂兰的首饰,被二房的人抓住,如今也不知怎么了。

    桃舞一见宋挽凝,一直忍着的泪水簌簌落下,“夫人,您快去救桃舞啊!绣心才回来,奴婢见她面色惨白,吓得不轻,正想问发生什么事了。谁知,绣心连个字都还没来得及说,二老爷就亲自就带着人闯了进来,不由分说将绣心的嘴巴堵住,然后带走。

    二老爷是主子,院子里又没有能做主的人,您跟世子都不在。绣心就这样被二老爷带走了。如今——如今也不知怎么了。绣心是绝对不可能去偷什么首饰的!”

    宋挽凝也相信绣心绝对不会偷什么首饰,她平时对桃舞和绣心很大方,她们两个又不是那等眼皮子浅的,哪里会被一点首饰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