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一色怔怔看着自己流血的手指,倒没有一丝怒火,只是有些莫名其妙,兔兔一直很乖的好吧,怎么再见到她,一上来就咬,难道这是兽类独特的打招呼方式?

    迟聿瞧见她手指上的血,眸光陡然一厉,长臂一伸,揪着兔兔的长耳朵把它拎起来,然后一个狠甩,把它从窗户抛了出去!

    “砰——”

    紧闭的窗户碎裂,伴随着兔兔的身体砸穿过去,出现了一个不规则的洞!寒风卷着大雪涌进来!

    苏玦和墨书低垂着眼,大气不敢出,在心中默默为兔兔的日后担忧,没脑子就是没脑子,不会看形势,竟然当着陛下的面伤娘娘,简直找死!不知道自己的口粮都在陛下手中吗?小心做个饿死鬼。

    言一色鬓边的发丝因吹进来的风微微飘动,她柔唇微张,“呃……它没有恶意,你小题大做了。”

    迟聿拿过她被咬出血的手指,心中一阵躁动,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已经见不得她身上有任何伤了。

    言一色不懂一个小伤口有什么好看,猛地将手抽了回来,拿出手帕,三两下就清理干净。

    迟聿因她抽回手拒绝自己的亲近,身上冷意更浓,犹胜凛冽寒风,俊美如天神的面孔愈发凌厉,声音冷硬笃定,“它会回来。”

    果然,他话音才落,一个黑影便从窗外闪进来,冲到言一色怀里,脸埋在她胸口,浑身瑟瑟发抖。

    迟聿看见兔兔占据的位置,脸色更难看了,低喝一声,“下来!”

    兔兔自然是听不懂迟聿的话,但它感觉到了话里的恶意,所以往上一窜,用长耳朵扒住了言一色的肩膀,还是不敢看迟聿。

    言一色好笑地将可怜兔兔弄下来,举在自己眼前,“咬我的时候怎么不怂了?”

    兔兔一脸懵懂茫然,俗称傻。

    言一色忍不住将它揉来捏去,将它当个玩偶对待。

    抽空还问了迟聿一句,“它为什么咬我?兽类的狂躁期?”

    迟聿冷哼了一声,暗红神秘的眼深邃犀利,“你看它咬苏玦和墨书了?”

    没有,就专咬她了。

    言一色挑眉,“那是……”

    迟聿死死盯着她,眸光一片幽寒,“它在气你抛弃了它,虽咬了你,但又舍不得,没让你中毒。”

    言一色一怔,当然明白迟聿指的是她几个月前丢下一切逃离皇宫的事。

    兔兔是真的在意她,所以才气她突然地离开,再见面时,才送给她一份别致的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