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雪被吓了一下,浑身的气势灭了,低下头说:“郡主,奴婢失言了。”

    “我再说一次,箩萤是我收在身边的,她和你们一样,是我身边的大丫鬟,若是她犯了错,理应受罚,那按照规矩,该怎么罚就怎么罚,只是这三年,她做事尽心,人又稳妥,除了刚来府上那阵子,她不懂规矩犯过错之外,熟悉府上事务之后再也没出过错,你们可以不喜欢她,但是不要动不动就说把她赶出府,再让我听见,打十下手掌心。”

    问雪跟着萧惋这么多年,从来没被说过这么重的话,当即便湿了眼眶,一转身跑出去了。

    “这……”画扇两边看了看,叹了口气,“郡主,问雪还是孩子心性,让她冷静冷静,兴许就想明白了。”

    萧惋冷哼一声,“年纪最小的半香都比她稳重许多,都怪我平时太纵着她,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让她自己反思去。”

    “我累了,睡一会儿,你们出去吧。”萧惋打发了众人,在床上小憩。

    傍晚,箩萤回到郡主府,见众人看她的神色有些奇怪,她想上前问问,可是大家都避开她,不愿意和她说话。

    等进了郡主院门,见了守在门口的画扇,她才知道,原来郡主因为她,责骂了问雪。

    父亲受了风寒,本不严重,可是今日郡主离府后,相熟的朋友来告诉她,她父亲咳血了,她吓了一跳,想找人说明情况回家看看,却处处找不到问雪和半香,其他的小丫鬟又做不了主,她便只能在房间留个字条说明,然后出府请了大夫回家。

    现在一看,果然是自己的做法欠妥,箩萤和画扇用手语说清楚发生的事,便进去给萧惋请罪认罚。

    画扇仔细一想,去找问雪和半香,她去时,问雪哭得厉害,眼睛肿得像两个核桃,半香正在安慰。

    “画扇姐姐。”问雪啜泣了一下,语气满是委屈。

    “说吧,郡主不在的时候,你们干什么去了?”画扇没吃她这套,板着脸问话,倒是有三分像萧惋。

    问雪和半香一怔,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一丝慌乱。

    半香年纪小,又见画扇这么问,以为是她和问雪偷溜出去玩儿的事被发现了,直接就招了。

    箩萤出府,并不是不想和人打个招呼,而是问雪和半香趁着郡主不在府上,出去玩儿没告诉箩萤,所以箩萤才找不到人。

    这么一想,这件事归根究底,还是问雪和半香的错。

    “郡主没骂错人,问雪,这几日你就好好闭门思过,不用到郡主面前伺候了,半香,罚你去扫前院,什么时候扫干净,什么时候回郡主身边。”画扇气急,罚起人来也不手软。

    “画扇姐姐,我知道错了,让我到郡主面前伺候吧,我也可以去扫院子,前院后院我都扫,甚至是倒夜香,刷恭桶我也愿意。”问雪慌张起身,拽着画扇衣袖求着。

    “现在说这些晚了,你好好反省吧。”画扇说完转身就走,半香急忙跟上,去领罚扫院子了。

    画扇回去时,萧惋正和箩萤说着话,看起来心情还不错,她上前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说了。

    萧惋叹了口气,“这下问雪定是要吓坏了,以为我不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