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听顿了顿:“你怎么知道他不会管?”

    “他没有余力管。”申屠川回答。

    季听眉头微蹙,还想再问下去,院内突然一阵骚动,接着褚宴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殿下,有人乱闯。”

    “谁?”季听沉声。

    “是我是我,”门外传来熟悉的女声,“我是风月楼的老鸨,殿下还记得我吗?”

    季听顿了一下,扭头看向申屠川:“找你的?”

    申屠川微微颔首,便径直出去了,也不知道老鸨说了什么,他们很快便急匆匆离开。

    他们走了之后,季听要褚宴留了几个侍卫在别院,以防那几个北疆人往宫里递消息,之后便同褚宴一起离开了。

    路上,一夜未睡的季听疲惫的倚在软榻上,一个字也不想说。

    褚宴盯着她看了半晌,终于忍不住问一句:“殿下和申屠川和好了?”

    季听不语。

    褚宴抿了抿唇:“和好也行,他确实可怜。”

    季听顿了一下,眼眸微微睁开:“你知道什么?”

    褚宴意识到自己说漏嘴,当即不敢再说话了,接下来一路不管季听如何逼问,他都绷着脸不开口,把季听气得不行。

    两个人鸡飞狗跳的回了长公主府,刚一进门就看到扶云急匆匆往外走,两方直接撞上了。

    “这么着急做什么?”季听蹙眉。

    扶云忙道:“殿下,宫里方才传出消息,皇上出事了!”

    季听愣了一下:“怎么回事?”

    “皇上近来一直在服用丹药,每次服用完精神就十分亢奋,张贵妃觉得不大对劲,便去了那炼丹道士的住处,结果发现了大量的鹿血和朱砂,她便立刻封锁了道士住处,想要去找皇上处理,结果到时皇上刚服用一颗丹药,且那丹药里的朱砂用量是平日的三倍,虽然及时吐了,但还是陷入了昏迷。”扶云将听来的消息赶紧说了。

    季听眉头微蹙:“所以申屠川方才这么着急,是因为此事?可那道士和皇上无冤无仇,为何要加害皇上?”

    “那就不知道了,道士见此事败露,直接自尽了。”扶云皱眉。

    季听陷入沉思,片刻后神情微动,扭头看向褚宴:“申屠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