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萦之静悄悄地竖起了耳朵。

    只听羽先生缓缓道,“池小世子和东宫是有旧日的交情的。如果世子这边不做什么,太子爷那边也不会做什么。”

    他把茶盏放在桌上,起身告辞。

    池萦之亲自把羽先生送到了大门口。临走之前,羽先生走下了两级台阶,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又走了回来。

    “对了,有件挺有意思的事差点忘说了,”他笑眯眯地招手示意池萦之附耳过来,小声对她道,“宣王爷下午被召进正阳宫了。”

    “嗯?”池萦之想起了司云靖那句‘饶不了宣王’,心底油然升起了几分好奇,悄声问,“然后?”

    “太子爷找了处僻静的侧院,把宣王爷关进去了。关进去的同时,还送进了一位腰围尺九的纤纤美人,好酒好菜的伺候着。”

    池萦之听得大失所望,抱怨了一句,”这就是太子爷的‘饶不了宣王’?好酒好菜还有美人,宣王舒服得很。打算关多久啊。”

    羽先生意味深长地笑了。

    “太子爷当面吩咐了,每天派人进院子量一次腰围……什么时候宣王爷的腰围和那美人的一样了,什么时候放出来。今日刚量完第一次,宣王爷腰围二尺七。”

    池萦之:“……”

    池萦之的同情之心油然升起:“宣王那体格,没个两三年是出不来了吧。”

    “有意思的事说完了,太子爷言出必践,单单在怎么应对池小世子的事情上改了主意,罕见的很。呵呵呵,言尽于此,告辞。”羽先生行礼一揖,拎着空食盒慢悠悠走向隔壁家门。

    池萦之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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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门口,望着夜色里羽先生清雅如竹的背影逐渐远去,心想,东宫的人倒也不都是像太子和朱瓴那么狗,这位羽先生的人就挺不错,说话有分寸,送赔罪礼的方式委婉,做菜又好吃……

    她对羽先生的好感持续到第二天早上。

    第二天一大早在床上被叫醒,对着徐长史门外的传话,池萦之抱着被子半天缓不过气来。

    谁昨晚信誓旦旦的说‘如果世子这边不做什么,太子爷那边也不会做什么’!

    一大早敲开了陇西王府大门送进来的太子手谕是怎么回事!

    睡眼惺忪赶出来迎接太子手谕的不止池萦之一个,还有同样从被窝里挖出来的淮南王世子楼思危。

    半梦半醒的两个人被同一道手谕砸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