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盒子怎么了?”

    ‘云副使’单手托着木盒,沉甸甸的雕花方木盒杵到了她眼皮子底下,嘴角噙着一丝悠闲的笑意问道。

    啪嗒一声,铜扣打开,露出了里面的物件。

    放在盒子里正上头的,果然是池萦之落在京城的那块玉玦。

    ‘云副使’随手将半圆形状的玉玦拿起来,露出了下方的纯金打制的风信子手镯子和脚铃铛,小半本没抄完的左氏春秋,两三块刻了一半丢下的鸡血石印章。

    “好叫清宁县主得知,令兄丢在京城的东西还挺多的。”

    ‘云副使’悠然说,“劳烦清宁县主转告令兄,下次别这么丢三落四的。你看,下官专程跑了上千里路,越过长江,就为了送这些东西。”

    池萦之:“……”

    “啊,忘了引见了。这位就是此次随同出使南唐的云副使,云绥卿。”

    令狐羽看热闹不嫌大地走近了两步,笑呵呵插了句嘴,

    “看清宁县主激动震撼的神色,莫非以前是认识云副使的?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池萦之:“……”

    狗屁的云副使!

    这不是刚刚登基不久的太子爷吗!

    绥卿,绥卿……

    啊,难怪听起来耳熟,想起来了,绥卿是他的小字。

    仗着没几个人知道他的小字,他就大剌剌地拿来用做假名了?

    风信子铃铛手镯子和金脚铃还杵在面前,金灿灿地晃眼睛。她啪的把铜扣关了,本能地回头看了眼岸边她哥。

    还好还好,隔得太远,水榭里光线又暗,她哥应该看不清楚盒子里的东西。

    她清了清喉咙,尴尬地说,“这……这些怎么也一起拿过来了。不,我想问的是,你怎么来了。不,我的意思是,虽说两国好多年没有交战了,毕竟风险太大,你实不该来南唐的。”

    “我是不该来的。但不来不行了。”

    司云靖把木盒子放在池萦之面前的小桌上,直起身来,自嘲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