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信使的声音里也带了笑意,“消息确凿无疑。”

    顿了顿又道,“我家殿下和贵世子年□□好,如今殿下被立为储君,世子必定前途无量。”

    “哈哈哈,好说好说。多谢吉言。”陇西王放声大笑。

    信使又道,“卑职临行前,我家殿下虽没有明示,但言语中似乎有些筹划。不知王爷可有打算让世子去京城历练几年?世子历练好了,将来也好委以重任哪。”

    陇西王的笑容不知不觉淡了些,“出去历练的事……她年纪还小,目前还没有安排……”

    哐当一声,雕花窗框被人撞了一下。

    陇西王的眼角一跳,瞄到了窗外呆立的纤细人影,绷紧的神色松弛了下来,他对窗外招了招手,“怀安。你来了。”

    他当面叫着儿子的名字,示意池萦之进去。

    池萦之走进书房的时候,神色僵硬,脑袋都是木的,撞散了珠帘而不自知。

    她对魏王府信使的行礼视而不见,问话的声音仿佛梦游一般。

    “新太子……这么快,已经册封了?”

    魏王府信使见惯了这位小世子没心没肺的模样,以为她高兴疯了,带着笑又陈述了一遍,“京中废立太子之事,暗中其实已经准备了许久,一旦正式发动,便势如破竹,短短数日里定下局面。如今圣旨已经公布天下,邸报也发往大齐各处边关,可以说万无一失了。”

    池萦之唇色发白,又喃喃问了一句,“册封的新太子……是魏王殿下?”

    信使笑道,“正是与池小世子自□□好的魏王殿下!”

    几句对话下来,信使终于看出池萦之的脸色不对了,“世子可是身体不大舒服,脸色怎么如此苍白?”

    池萦之花瓣般的嘴唇翕动了几下,露出了欲哭无泪的神情来。

    “竟然是他?”

    她混乱地站在书房里,尾音颤抖。

    “所以,是你们家魏王殿下……成了狗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