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有上辈子枉死的怨气,阮阮也还是怕他,她从心底怕这个阎罗的杀意,她还想活!

    她试着摸了摸祁慎的背,声音因为疼痛而微微发颤,“侯爷,阮阮好疼的。”

    脖子的锐痛忽然消失,祁慎抬起头,垂眼看着怀里女子,见她满眼委屈,眼角带泪,十足十的可怜柔弱,这才将人抱回。

    他身材颀长,阮阮只到他的肩膀,他带着薄茧的手抬起阮阮下颌,低头在她耳边轻声呢喃,“小阮儿,记住你永远是我的,生生世世都是我的,不然就……吃了你。”

    冰冷的唇再次贴上阮阮的脖子,却是轻轻舔舐上面腥甜的血液,像是一个嗜血的鬼王。

    也不知是疼痛,还是屈辱,阮阮心中越发委屈,哭得一抽一抽的,“侯爷明知阮阮最怕疼了……还……还咬阮阮。”

    “再有下次就把你扔下去。”

    阮阮哭得更凶了,指甲深深陷入祁慎的手臂,有点借势报复的意思,恨不能扣他一块肉下来解恨。

    祁慎却似没有知觉,任由阮阮泄愤,过了半晌,阮阮觉得手上粘腻,偷偷转眼去看,发现祁慎的手臂被她扣出了血,心中的愤恨和委屈才稍解了些。

    她悄悄把手收了回来,收回之前还在祁慎的衣服上蹭了蹭。

    祁慎把她抱回床上,给她服了“忘忧”的解药,又从床头小匣里拿出伤药,阮阮却并不领情,气呼呼地把头扭到一边。

    上过了药,祁慎才将阮阮的脸扳回来,低头与她耳鬓厮磨,声音不大,却透着狠戾,“小阮儿,不要考验我的耐性,否则我就把你一口一口吃掉。”

    祁慎说的吃掉并不是比喻,是真能将阮阮的骨肉吃进腹中,阮阮自然也清楚,一时间全身都僵住了。

    祁慎的手覆上了阮阮纤细的腰肢,微微使力,阮阮便疼得求饶,“知道了侯爷,阮阮再也不敢了。”

    祁慎这才松开手,他鬓发微乱,唇上还有鲜红的血迹,他生得如仙如魔,让人想离得远一些,再远一些。

    阮阮看向窗外,想寻威猛大人,希望它能帮自己想想办法,回神时却看到祁慎冰冷的眼神。

    他冰冷的手指抚上阮阮如玉肌肤,声音格外温柔:“是在想孙妙山?”

    孙妙山送的连月碧此时正放置在桌上,从祁慎的角度看,阮阮确实是在看那盆连月碧。

    “没有……我没想孙妙山……”

    “撒谎。”祁慎眼底的戾气和杀意更重,为防孙妙山无辜被连累,阮阮只能岔开话题,“这些天侯爷是去了哪里?”

    “看来是真看上那孙妙山了,明儿就让人拆了他的平芜馆,打断他的手脚。”

    阮阮嗔道:“侯爷怎么这样冤枉人,小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