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炎炎,阳光直照,文轩与卫公公等人在南边花园的亭子里赏荷花。

    卫公公问道“皇上为何不邀请一二个皇家子弟,官宦群臣一起赏这夏日里最好看的荷花呢”?文轩不懂卫公公的意思,“为何要邀请他人?何况我并不是一个人,我还有你们陪伴在左右啊”。卫公公面色窘迫,不知皇上真不懂还是装不懂。也没再说了。

    远处传来一声“西部将军鄂卟求见皇上”。文轩拿起茶杯喝了口茶“进”。鄂卟行礼,礼毕后,文轩赐座。“敢问皇上考虑我西部独立之事如何了?”文轩不紧不慢地说“爱卿先喝口茶,赏赏这夏日荷花,这景色在西部可不能欣赏,何必如此着急朝堂之事。”

    鄂卟留着大胡子,双眼炯炯有神,一派武将,从不知欣赏为何物。也不理解这缙文王是何意,只觉得缙文王是个架空的皇帝,连傀儡都不如,如缙文王不同意西部独立,我鄂卟定出兵,将缙国拿下。

    “我一介武夫,实在不懂欣赏荷花之景,只求皇上一句话,允我西部独立”。文轩不知历朝历代西部最是一权独大,交通闭塞,寒风萧索。朝政消息也从不直属汇报。但西部人正因在这种寒冷的天气下生活,性情变得格外豪爽、勇猛。

    文轩也觉一介武夫不成气候,执政者应多读卷看书,了解历史陶冶情操,即使是武将,有勇无谋就像头牛。“鄂卟,西部乃是国家边境之地,我是不会允许独立的。”

    鄂卟恼的眉毛都上挑,只气冲冲说一句“西部军权我已权掌握,西部粮食干草也已充足,我想带兵打你们这热带人,应该再简单不过”。

    文轩不解为何一个国家的人要政权夺地,为了起事,多少无辜士兵百姓要受伤害。“鄂卟,我缙国对西部有何不好?对西部的将军臣子有何怠慢之处?你可知你带兵起事,多少人流离失所,生灵涂炭,我们建造的房子,店铺统统毁于一旦,这对国家的建设也不利啊”。

    鄂卟算是明白了,缙文王果然是缙文王,满脑子墨水欣赏着诗和远方。“见皇上如此仁慈悲悯之心,我就再请皇上思索五天,请皇上召集些武官将士,再做定夺。臣告退。”

    文轩还是面对着这夏日荷花,阳光洒在湖面上,金光灿灿,但心里已没有刚刚那么平静了。

    文轩走下亭子,绕着亭子踱步,不知道该如何解决西部独立,以前从未有过政变。文轩摸了摸身上的绿翡翠对卫公公说“今晚召集几个文官武将商量西部之事”。心里还是忐忑,于是起驾去了金檀海。

    到了金檀海边,与上次一样的景色,心中的感慨却不一样了。想到打仗百姓辛苦建造起来的家园、家业顷刻化为乌有,家人被迫从戎征战,多少生离死别,只为了当权者的欲望和野心。历史书上记载着各个流血的春秋冬夏,一个国家不是由百姓组成的吗?百姓的安乐才是各国皇帝最高的赞许啊,为何要发动战争?当权者就如此不顾一切的争夺自己的权力和地位吗?

    卫公公见文轩还是心中怅然,上前走了一步说“皇上在思索何事?也可告知与奴才,当年先帝也常常与我畅诉心中关怀。”文轩答“国家待西部如此已礼,为何鄂卟仍要起事,如果真是这样,只可怜了我缙国的子民啊”。

    看着文轩的侧颜,才继位半年,就比从前成熟了许多。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潇潇洒洒,吹笛吟诗的那个文轩了。

    文轩用完膳后,召见八九个文臣武将在仙鹤阁议事。“群臣叩见皇上。”文轩见这些大臣都觉得好眼生,仿佛自己与真正的朝政还有很远,甚至不知道他们的名字。

    文轩看了看自己写的议事图,抬起头来问“在场的各位都是缙国最杰出标青的能臣,我想知道你们是如何看待这次鄂卟的西部独立”

    文臣周泰回“臣以为,西部独立之事,千百年来都是一个难以解决的问题,独立是绝不允许的,皇上可以考虑和亲,以宽慰鄂卟,使其独立事件损失减少最低。”

    良久,空气犹如凝结了一般,文轩仍有3个妹妹,虽不是同母所生,但感情也十分要好,实在不舍与妹妹们任何一个分别。

    武将曹斯回“带兵迎仗大概需二十万士兵,鄂卟手中有三十五万兵,估计他会带十万兵出征,二十五万兵留在西部等候,但西部人生活在寒冷地带,战斗力极强,我们需要更多更强的兵力才可与之抗衡啊。”

    文轩的心犹如被刀片一刀一刀的划伤。“周泰,为何你说西部独立是千百年来难解决的问题?”周泰回“这西部问题从先帝登基那时都有了,西部将军军权过大,相互勾结,金银万两。优待士兵,官宦士兵同吃肉,共喝酒,深得军心,士气雄壮啊。”

    文轩气愤地用手拍了那梨花木桌子道“为何无人提醒我,若不是今日,我还蒙在鼓里呢。前几日,鄂卟跟我提独立,起事,我还以为只是想多要点军晌,少进贡。却不知真有这打算了。”

    武将周历答“若不是皇上整日书香气,不治理朝政,整日只会养花遛鸟,西部可以如此迅速提谋筹起事吗?”周历的声音贯彻入耳,与整个仙鹤阁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