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向慕青起得晚,身T没能负荷昨夜C劳,清醒时枕边已没有了原有的温度。

    套上衣服,离开房间,心里还期待着会看见那人站在训练场上,但见一室漆黑,连张字条也没有留下,期望终究破灭。

    「向慕青,你到底在期待些什麽?」她自嘲式笑了笑,打理好自己,驱车离开。

    电梯门敞开霎那,冷风灌进有些刺骨,向慕青瞥了眼环绕镜面,步出。

    右方窗户敞开着,大抵是母亲打开的,她总觉得向慕青把自己关在这栋大楼里封闭太久,需要各种面向的「刺激」。

    然而向慕青并不喜欢,也不需要。她将窗户用力锁上,用力的,滑动锁头卡紧,撞击铝框,发出〝咯〞的声响。

    她疾步进屋,向兰正舒服的躺在沙发上看影集。

    「你昨晚睡她家了?」向兰开口便问。

    「我没有想到她对你的影响会这麽大,你跟她在一起什麽也得不到,向慕青,她有什麽好?她有什麽是男人给不了你的?为什麽你偏要和那个nV人走?」她一口气道出前一晚累积在心里的话语。

    向慕青没有应声,着手将家中被敞开的窗户一一锁上,锁头撞击铝框的声响逐渐加大,好似每一次撞击都要擦出火光,向兰关上电视,走进nV儿房间,看着她锁上最後一扇窗。

    「你这个样子会闷出病来。」向兰走近,搭上nV儿肩膀。

    「出去。」向慕青开口,语调平静。她仍然没有望向兰,只是低着头,从窗户俯瞰这座城市。

    「慕青?」

    「离开我房间。」

    「你晚上要和那个牙医师出去,我还要…」话语未落,向慕青抬眸,「离开!现在!我不想看见任何人!」她手指向房门,嘶吼的语气更像是肯求,向兰被nV儿突如其来的怒气震慑,迈步离开不再多语。

    向慕青靠坐在床边,拿出手机,几则现任班群里的同学嬉闹,几则教师群组里的毕典公告,向下查看,与白安竹的聊天室依然空荡,她点开与陈召的聊天室,最後一则讯息停留在她猛然撞见白安竹中枪那日。

    重新蹚上这浑水以前,她总会依靠着陈召遗留下的聊天室,一个人说着日常,等待没有人的回应,那是她与陈召唯一的连结,直到搭上白安竹的事以後,她的生活几乎要被占去,终於不用再和飘向陌生之地的灵魂说话,却也将自己的那一份拱手让人。

    彷佛能听见陈召用着戏谑口吻耻笑她,几年前发过誓言不再触碰任何与组织有关的事物,怎麽现在却被自己亲手囚禁在组织里最冷血的成员手中。

    「向慕青,你真糟糕啊。」她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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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份文件你从拿里取得的?」红鸢将手机还给白安竹。

    「这是白松的资料,我盗来的。」白安竹关上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