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珂见姬昊天向自己问话,同时也注意到了自己手臂上扎眼的几处红点,微微怔了一下,随即用袖口遮挡,失笑道:“怎么,是不是很丑?”

    “我看你胳膊上的痕迹,应该是毫针留下的吧。”

    姬昊天微微蹙眉,不禁问道:“可是你留下伤痕的地方,明显是没有任何穴位的,为什么要在这里行针?”

    “啊……这个。”

    樊珂见自己伤痕的来历被姬昊天戳穿,像是一个做了坏事又被抓住的小朋友:“其实,我是在偷偷地学习医术,以及针灸之术。”

    樊珂顿了顿,再度用衣袖遮挡住了胳膊:“让你见笑了,我的伤痕,很丑吧?”

    “不丑。”

    姬昊天看见樊珂憨态可掬的模样,也是不禁莞尔,他当年学医的时候,为了能够做到下针精准,也没少在自己的身上动针,那时候自己的胳膊,也总是带着许多细微的血痕。

    在自己身上下针,几乎是每一个学习中医的人,都会经历的一件事情,姬昊天自然也不会生出什么嘲笑的心思,却是好奇道:“只是我从来不曾听闻,你会对医术有所兴趣。”

    以樊珂的家世来说,已经完全可以用锦衣玉食来形容,生活当中的事情,不论大小巨细,都有专人负责,府上的医生更是多如牛毛。

    况且医道理论繁杂,绝非一朝一夕可以有所成就,就连镇南医馆的北国医圣沈牧之,如今已经年逾古稀,仍旧不敢说自己已经学有所成。

    而樊珂如今半路出家修习医书,不仅事倍功半,而且姬昊天也觉得,她根本没有学医的必要。

    “我、我只是……”

    樊珂见姬昊天将事情引到了这件事情上,脸颊上闪过一抹绯红,低头道:“你也知道,当初我祖父的病,就连宫中的御医都束手无策,最后还是你仗义相助,才让我祖父得以回天,所以从那时起,我就对医书有了兴趣,这样一来,我平时照顾祖父的时候,也能方便一些。”

    樊珂说到这里,脸色更加红润,她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她修习医术,只因为她觉得,这样能够更加接近姬昊天而已。

    “我其实也觉得,学医很有意思,这是一个我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世界,在了解过之后,我才知道原来学医也这么有趣。”

    樊珂莞尔一笑,算是解答完了姬昊天的疑惑。

    “有意思?”

    姬昊天微微一笑:“这还是我第一次听见别人如此评论医学,你要知道,学医不是短期内就有所成就的的事情,需要长期的时间和死记硬背,所幸你们王府家大业大,估计你想要学医的话,会有很多名师指点。”

    “可是我不想跟别人学,既然要拜师,当然要找这天下最好的医生。”

    樊珂抬起头,认真的看向姬昊天:“如果我在学医的路上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请教你吗?”

    “当然,随时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