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锐虽是主动送上门,但是身份敏感,是个大麻烦。

    姜渝烦躁地看了看外边的湖景,上回来这栖鹤楼要应付姜寻,这次来是要探查元锐,这文人骚客能提笔洋洋洒洒千行的湖景和花船如今成了他的终究是一种浪费。

    还是先对付完眼前这位再感慨吧,姜渝收回目光,问:“戎狄王来姜朝求亲?”

    “嗯,本王是来求娶陛下的。”元锐语出惊人,这回轮到姜渝惊讶往前一坐了。

    元锐将姜渝的一系列的反应都收入眼中,在他看来,姜渝如今更有了些生气,只是想到个中原因,元锐又觉得心底难受。

    “若非喜欢,本王何至于而立之年还未娶妻。”话是真的,在醋坛子打翻的吃味下更显几分真意。

    姜渝眯起眼,似乎在判断元锐这段话的可信度。

    元锐真正的目的二人都心知肚明,元锐是受了之前继位前那段逃亡的启示,想来博得个敌在明他在暗,即使后来被迫现身,也可以巧立名目用此次的失踪送些人归西,而来姜渝此处估计是借势躲避。

    看来元锐是知道之前逃亡时夏霜的保护,得知了是自己的命令,因此信他,觉得这回也会保护他?

    可是那时元锐并非戎狄王。

    姜渝眼神复杂地看着元锐,半蹲下身来与他贴近,然后,亲吻。

    只是纯粹的唇与唇相贴,却显得如此绵长且热烈。

    过了半分钟吧,姜渝才拉开二人的距离。

    元锐看见姜渝说:“可惜我不能相信你。”

    是不能,而非不敢、不会,元锐只来得及意识到这一点,大脑就被警报占据。

    肌肉紧绷的下一瞬,背后就被狠狠地一击,元锐狠狠地趴伏到了姜渝退开的毯子上。

    袭击者也是孔武有力之辈,元锐双手被反绑,脖颈几乎是轻而易举地被套上了绳索,那人坐到了元锐身上,压制元锐的动作,脚下借力拉扯绳索……窒息感逐渐侵袭了元锐的意识。

    元锐用了最后的力气看向姜渝,他看见姜渝神色淡淡,不因他的死而起一丝波澜。

    元锐被勒死了。

    姜渝搭了搭元锐尚算温热的手腕确认了这件事。

    “跟着元锐的人都处理感觉了吗?”姜渝问已经从元锐身上退开的侍卫。

    侍卫一五一十地报告给姜渝他们任务完成得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