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心语这脾气有多臭,程玉阳是深有体会,胡搅蛮缠,倒打一耙的本事,她认第二,没人敢说自己是第一,这家里的人谁没在她手上吃过亏。

    也只有大嫂才会傻不愣登往她枪口上撞。

    程玉阳觉得这样下去不行,这女人压根就不会改变,再让她作下去,这家迟早要被她作散。

    “我看你身子好得差不多了,明天我们就去公社把婚离了。”他硬着心肠道。

    叶心语捂着自己的胸口:“哎哟,我胸好闷,头好疼,腿也有点乏力,这不养几个月怕是治不了根。”

    程玉阳转过身,漆黑的眸子不带什么感情,像看小丑似的看着她。

    叶心语觉得没劲极了,裹着被子气呼呼道:“程玉阳,你真是讨厌,动不动就拿离婚威胁我,你以为你是个香饽饽,我离了你就过不了了吗?”

    程玉阳认真道:“恰恰相反,正因为我清楚的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所以觉得咱俩离婚最好,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刚好我也不喜欢你,互相成全难道不好吗?”

    “不好,不好,一点儿也不好,我告诉你要是想离婚,你就必须得给我五千块的分手费,不然你想都别想。”

    从五百涨到五千,也亏她能说得出口。

    叶心语见他脸色很不好看,又服软道:“其实我们俩就这样也挺不错,要不就凑合凑合在一起得了。”

    叶心语才穿过来,说她对程玉阳多有好感,那是肯定不可能的。

    原主和程玉阳离婚后,日子是越来越凄惨,在不确定到底能不能改变书中轨迹之前,叶心语是打死也不会同意离婚的。

    程玉阳不知道叶心语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但这女人一看就不是真心实意想和他过日子的,说不定还是想从他身上捞到那五百块钱。

    这个认知让他十分不爽,若是这个女人真要恩将仇报,他一定会给她点颜色瞧瞧。

    “别我忘了你还有把柄在我手里,少在我面前耍花招。”

    程玉阳的威胁对叶心语不痛不痒,那些纸条都被她烧了,哪怕程玉阳身上还有,也证明不了什么。

    原主和沈文兵通信的时候,都是沈文兵单方面写给她的,她从来没有回信过。

    若是程玉阳真的揭发了她们,大不了她死不承认,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沈文兵身上。

    不过,她觉得程玉阳一定只是嘴上说说,他肯定不会把那些纸条公之于众。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和沈文兵两人之间的感情比你想象中要纯洁得多,我们两人连小手都没拉过呢。”

    这个时代的人还相对保守,原主和沈文兵好的时间并不长,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两人平常幽会也是偷偷摸摸,通常只是互诉衷肠,说说对彼此的思念,其他的事情是万万不可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