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泽北走向韩黎清面前,强大威压的气场席卷而来,让韩黎清都察觉到这个男人怒火。

    “皇上,请问为何这令牌会出现在锦州?皇家影卫为何会杀了重要人证?为何要将醉仙楼逼到绝境?从而抹黑武安侯府?谁又会从中得到最大的利益呢?”

    顶着姜泽北的威压以及怒火,韩黎清面色不变,双眼中却溢出了一丝丝杀意。

    他抬眸直视姜泽北的目光,说:“朕不知道!”

    一声朕,是在隐晦地告知姜泽北,他是这西凉国的帝王。

    姜泽北明白,他不由嗤笑一声,顺便退后半步。

    “主子,皇上绝对不是主使者!”

    白胤突然朝姜泽北下跪,落地声停在在场其他三人耳中。

    那嘭的巨响下跪声,砸在韩黎清的耳中,让他眉宇间轻轻皱起来。

    太子垂眸望着,跪在武安侯面前的东厂都督,这人打小他就有记忆,一直站在父皇的身边。

    姜泽北退后两步,整理身上的衣袖,甚至还弹了弹,似是袖上有灰尘。

    半晌他才将视线放到白胤身上,十分感叹道:“白虎你的心越来越软了,这么多年你身在其位也的确是尽心尽力,但,你可曾还记得肩负的一切?你可还知道自身的身份?”

    白胤闻言垂头,在面对姜泽北的方向用力磕了一个头,“属下从不敢忘,身在其位必谋其职!”

    “呵!好一个不敢忘!好一个必谋其职!”姜泽北的声音讽刺。

    白胤脑着地,声音艰难道:“属下以性命担保,皇上绝非此事的主使者。

    出手之人也许正在暗中渔翁得利,如今天下太平不久,许多势力残留并没有收拾干净,请主子相信属下!”

    “嘭嘭嘭……”

    话说完,白胤不停地朝姜泽北磕头。

    韩黎清与韩永睿望着这一幕,前者眼底闪过压抑的风暴,后者眼中流露出不忍之色。

    “白胤……够了!”韩黎清的声音干哑而艰难。

    “嘭嘭……”

    白胤却依然动作不停,还在朝姜泽北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