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清月一下碰到玄静身上,“怎么不走了?”大步流星的玄静突然停下来,把她拉到大石头后面,示意不要出声。

    清月探出头,偷偷地瞅了一眼,大惊,这不是刚在塔里救的忘恩负义之徒和在洞里抢我乌龙之心的红衣女子。果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清月正欲找他们理论,玄静抢先一步捂住了她的嘴,示意知己知彼。

    只见红衣女子拿出从清月手中抢走的乌龙之心双手奉上,压低声音道:“尊主,这是从洞中带出来的,应该是乌龙之心无疑。”

    尊主接过红色石头,仔细打量,闭上眼略沉思一会,回道:“飞红,这并非是乌龙之心,而是镇压乌龙的封印,当年乌龙搅乱人间,是柔佛耗尽修为封印了它。真正的悯情石应该还在洞中,至今并未听说悯情石再现,不会到他人之手。看来,南涧还要再等些时日了。”说着,长叹一口气,想必也是找悯情石有要用。顿了顿,又听他喝道:“什么人,鬼鬼祟祟!”

    清月大惊,料是被发现了。一下子怔住了,不知如何进退。

    “出来!”又是一声大喝。

    清月本心是想到底是有恩于他,应该会有几分情义在。可谁曾想竟是偷窥事发,一时没了脸面,又低了几分。现如今,也没了一点优势,加之他的气势逼人,又通晓古今事,清月是惧怕极了,只好畏畏缩缩地走了出来。

    料是他还认得清月,脸上陡然去了怒气,可忽而又露出邪魅的笑。

    清月不觉得低下头,看的毛骨悚然。

    “怎么?这种小人行径也是你干的出来的?”

    清月正要回答,却听得玄静抢先接了话,“不想正巧遇到,断没有偷听之意,还望鹰涧尊主海涵。”言语间尽是恭敬。

    “无妨,只是你身旁这位姑娘是何来路?你堂堂······”

    还未等他说完,玄静抢了话去:“尊主通晓六界之事,这等小事回去一查便知。若在此问我,岂不辱了飞鹰谷的名声?他日传了出去,飞鹰谷的通天晓地之名可就蒙尘了。”

    “也罢。”鹰涧尊主一挥手,“我并无它意,只是方才在玲珑阁里这位姑娘对我有恩,想略表心意回赠而已。不过,看姑娘应是有过人之处,凡夫俗物不能入眼,那就送姑娘三只金蝶,他日姑娘若想知道什么,拿着金蝶来飞鹰谷即可。”说着,从袖口摸出三只金蝶,赠与清月。

    虽然清月并不知这金蝶有何用,但仍照单全收了。

    “多谢,不过,”清月转向红衣女子,“你的这位佳人抢了我的东西,这怎么算那?”既然你们如此大度,就别怪自己罗列旧账了。

    “这个?”尊主拿出石头递给清月,“还你罢了,此物并无他用,是乌龙封印。真正的悯情石应该埋在这废墟里了。”话毕,看着还争夺不休的人群,若有所思。话锋一转,他问道:“这悯情石你们拿来有何用?”

    玄静面若桃花,颦颦一笑,道:“飞鹰谷尊主可不该有那么多问题。”言出,不觉自己造次,反倒让尊主局促。

    “既是如此,那就就此别过。”说着,鹰涧尊主与飞红自行离去了。

    如此一来,清月倒是捡了便宜,寻了青竹,一行三人仍回了平安镇。

    此行没有觅得悯情石,那拉拢牛老大的计划就要搁置了。清月心中越发沉闷,且不说是一路长途奔波,单单是想到漫漫长路不能有美味在侧,便觉得内心堵闷,反复思之,更不能解此心结,反倒越发焦躁不安。

    忽而,帘外雨潺潺,倚栏而望,雨打竹叶,倒让竹叶越发青绿了。透着摇晃的竹叶,似是见到玄静在长廊拐角处与人争执。来人正好遮住,见不得面容,玄静亦是只有一个背影,雨声湮没了两人的声音,却见玄静后退几步,甩开袖子挣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