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很多时候,机会只有一次!

    “大长公主殿下。”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就见凤阳大步流星地朝这边走来,甲板上的众人不由为她让出了一条道。

    凤阳已经从内侍口中得知了刚才发生的事,略带几分怀疑的锐利目光飞快地从袁太后与楚祐身上扫过。

    凤阳对着皇帝提议道:“皇上,还是摆驾回乾清宫吧。”

    她又转头问楚翊可曾宣了太医。

    “不必了,只是虚惊一场。”皇帝笑笑道,“难得的鹣鲽宴别为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扫了兴致。”

    皇帝不肯退让,凤阳也同样不肯退让。

    最后两人各退了一步,把太医宣来了画舫。

    一盏茶功夫后,在宫内当值的太医就疾步匆匆地来了,明明是大冬天却跑得满头是汗。

    皇帝刚刚更了衣,太医随凤阳、安乐等人去了内间给皇帝诊脉。

    外间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

    楚翊没进内间,对着顾燕飞招了招手:“过来。”

    顾燕飞就过去了,两人在窗边坐下了。

    “手给我。”楚翊一手指了指顾燕飞的右手。

    顾燕飞一个口令一个动作,乖乖地把右手伸了过去,掌心朝上。

    直到此刻,她才迟钝地注意到自己的右手的虎口被磨破了些许皮,应该是刚才她甩鞭救皇帝时,不慎磨破了皮肤。

    相比那些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这双手其实并不娇嫩,掌心长有一个个茧子,是淮北那十四年留下的。

    但是,在如今的顾燕飞看来,只觉得自己真是变娇弱了,在曜灵界时,她根本不可能蹭破皮。

    “别动。”楚翊一边说,一边用帕子沾水给她清洗了伤口,动作轻柔,接着又给她上了药。

    顾燕飞无所事事地往窗外看去,从他们所在的位置俯视下去,下方甲板上那断开的护栏一览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