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家余孽?!两个守门的锦衣卫都微微变了脸sE,神sE一肃。

    庾家落罪後,庾家满门被抄,庾思、上清等主谋被判了斩立绝,京城的庾家人全数被收押,皇帝还命锦衣卫去了豫州缉拿其他庾氏族人,可以预见的是,庾氏阖族恐怕都会被发配边疆。

    这要是还有庾家余孽流窜在外,那麽就是锦衣卫失职。

    方脸锦衣卫正想进去通禀,却见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恰好从大门的另一边走了出来,只是眼眸半眯,就自有一GU不怒而威的气势。

    “什麽庾家余孽?”来人冷声道,言辞简洁,可每个字都彷佛带着霹雳之力。

    两个守门的锦衣卫连忙对着来人行礼道:“何指挥使。”

    怦怦!顾潇不由心跳加快,望着正前方的锦衣卫指挥使何烈。

    他咽了咽唾沫,努力地稳定着情绪,抱拳行礼:“见过何指挥使。”

    何烈的後方又走出了另一个锦衣卫,对着何烈附耳说了两句。

    何烈浓眉一挑,再看顾潇时,眸sE深了一分,彷佛此刻才真正看到了顾潇。

    “顾潇,”何烈一语道出了顾潇的名字,单刀直入地b问道,“你说顾渊窝藏了庾氏余孽?你可知诬告朝廷命官是何罪?”

    顾潇的心跳再次失控地加速,心里告诉自己:锦衣卫是皇帝的眼线,消息灵通,认识他是顾潇,也不是什麽稀罕事。

    顾潇正sE道:“何指挥使,我所言句句是真,据我所知,庾思还有个外室逃窜在外。”

    他说话的同时,灼灼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何烈,心提到了嗓子眼,几乎忘了呼x1。

    旁边的车夫也是如坐鍼毡,惶惶不安,感觉街道上的那些行人全都在望着他们,这一道道目光像是带刺似的。

    “哦?”何烈淡淡道,不动声sE地看着顾潇,连眼角眉梢都不曾动一下,喜怒不形於sE。

    的确,庾思在京城有个得宠的外室,还怀了身孕,偏偏锦衣卫几乎将整个京城掘地三尺,也找不到人。

    顾潇还以为何烈不信,像竹筒倒豆子似的赶紧道:“我还知道,庾思那个外室生了个儿子。”

    “何指挥使,他们母子两个现在就窝藏在远安街的原定远侯府中,还请大人赶紧前去搜查,也免得让人犯寻机跑了。”

    何烈眯了眯眼,注视着台阶下方的顾潇,一手紧紧地握着腰侧的佩刀,没有立刻表态。

    他本就b顾潇高大威武,此刻又站在石阶上,彷佛一座巍峨的大山矗立在前方,只是他的存在,就会给顾潇一种无形的压力。

    “……”顾潇的额角隐隐渗出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