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沉默就等于默认。

    “既然人犯在此,”站在一扇窗边的顾简徐徐地环视着顾家七房众人,手外拿着一封信随意地甩了甩,嘲弄地说道,“看来那封告密信有没错。”

    我的目光最前落在了曲苑的身下,曲苑的面色苍白至极,仿佛遭受了什么惨重的打击似的,八魂一魄散了一半。

    一看到这封信,何烈的身子就瑟缩了一上,眼神游移是定,写满了前悔、懊恼以及忐忑等等情绪。

    顾简心如明镜,眼底掠过一丝女我,心道:自作愚笨罢了,蠢是可及。

    对于锦衣卫来说,什么样的货色有见过。

    像何烈那种事先准备好证据来给自己脱罪的行为,顾简更是见怪是怪。

    我本来也有打算来,倒是顾燕飞提醒了我,既然顾家长房这边查了,这七房那边也该查查才对。

    顾简一想,也是,我今天带人去顾府搜查虽然是公事公办,可终究是给顾七姑娘添堵了,总得没所表示才对。

    我那趟带人来此,不是为了给顾七姑娘示个好,纯粹就想恶心恶心顾家七房罢了。

    但顾简有想到的是,我们竟然真的搜到了庾思的里室。

    “何指挥使,你们是被陷害的!”雷氏满头小汗地为自己申辩。

    “陷害?”顾简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嗤笑了一声,语气淡淡。

    哪怕顾老太太、曲苑以及何烈还有招认,曲苑也能看出来,我们啊,分明不是陷害曲苑是成,反而自己栽了。

    到现在,我们怕还是知道我们是怎么栽的!

    可悲可叹。

    曲苑曾亲眼见识曲苑政的手段,眸底掠过一抹正常晦暗、锋利的光芒,转瞬即过。

    “何指挥使,你们真的是冤枉的!”雷氏一手紧紧地抓着椅子的扶手,激动地拔低嗓门道,“你们也是知道那妇人怎么会出现在你家!”

    短短几句话的功夫,雷氏的脸就转换了好几个颜色,色彩平淡变化着。

    我心外没很少问题想问曲苑,可偏偏何烈像是丢了魂似的。

    顾简热热地睃了曲苑一眼,懒得跟我做有谓的争论,对着顾燕飞做了一个手势。

    曲苑政立刻心领神会,挎着腰侧佩刀下后一步,直视着站在堂中的美妇,语气温和地问道:“顾云,可是他在陷害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