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有些阴沉,北风呼呼的刮着,梧桐树叶在簌簌作响。

    一直沿着市中心往东郊外走,那有一排老宅子。其中一家镶嵌在墙上的铁红色门牌号上有一个凸起的谢字,隔着一段距离远远的望去,小楼榭影,月下独立,别有一番风味,唯独那门前撒染着丝丝缕缕的血珠子,一直蔓延开来。

    高大的红木门吱呀一声从里面缓缓地打开,一声声诡异的嘶吼叫声传来。

    一个差不多十二三岁的少年踉踉跄跄的跑出去,血染红了他的半边脸,圆润的眸子蕴含着惊吓,身上白色的衣服布满黑色的抓痕,仿佛他是从某个恶鬼深渊里爬出来的一样。

    少年慌张地看了眼门里,脚下一滑,栽在石台阶上却也不敢有半分的停留就爬起。

    忽地,立在门口两侧的石狮子仿佛是活过来一样,倏地立起扑向刚爬起来的少年。

    他直直被扑倒在地上,压在他身上的石狮子张着血盆大口冒着腥气就要撕咬过去。

    一阵悠长空灵的铃声从老宅子的深处响起,半开的门缝里飞出一道黄色的纸符,直直打在石狮子身上,只听见一声震天凄厉的惨叫,石狮子便回了原位。

    狮口脱险的少年头也不回的跑入深夜,那铃声伴随了一路。

    ......

    谢惟从梦里惊醒,抬手抹了下额头上的冷汗,瞪圆着眼望着黑暗缓了两三分钟。

    这么多年来,这个梦还是头一次又出现。

    谢惟冷静下来,感觉口干舌燥,便扶着床半坐起来,伸手往床头柜上摸去。一般他都会放一杯水在那,以防半夜渴醒还得下床出去倒。

    这一次,他摸了个空。

    嗯?

    谢惟被噩梦惊醒的脑子,从浑浊变得微微有些清晰,不确定的又伸手往远处探了探,上下扫了一下。

    没有。

    没有茶杯。

    不是,我的床头柜呢?

    谢惟不可置信的眨眨眼,还迷瞪的脑子彻底清醒,不自觉的猛地一伸腿,似乎踢到了什么硬邦邦的东西,紧接着一声淡淡闷哼也随之而来。

    谢惟僵住身体,一动不敢动。

    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