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依依的别墅里似是被一层阴云笼罩着,沈敬岩一回来,罗依依就奔跑过去,“怎么样了?”

    沈敬岩摇了摇头,“我也没办法,只能等。”

    人前,他只能这样说。

    回到罗一默的房间,只剩下两个人,沈敬岩这才将在酒店里和克洛斯说的那些话和盘托出。

    沉默。

    久久的沉默。

    罗依依的眼泪唰唰地流着,沈敬岩除了陪着落泪什么也做不了。

    他说出口的话也越来越没有底气,“你放心,儿子一定会被救回来的。”

    罗依依只知道她的儿子可能要一辈子被囚禁了,可能一辈子都再也见不到儿子了。

    哭着哭着,她趴在沈敬岩的肩膀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远在大洋彼岸的罗一默晚饭坐在餐桌前,小声地说:“我想吃大鸡腿。”

    佣人丝毫不耽搁,赶紧去给他炖鸡腿。

    这待遇,还真的不错,人质都可以点菜,想吃什么吃什么,看来克洛斯真的是打持久战的准备。

    哎,他要不是个人质,安全可以在这里建立自己的武装基地,做个土皇帝,做些烧杀抢掠的事情,膨胀自己的财富,甚至还能培养一个基地头领,他去从政,在某个小国家一步步当上总统,美哉美哉。

    可惜呀,他现在只是个人质。

    晚饭后,埃布尔陪着罗一默在庄园里散步,他活动的范围五步一岗,被严密监视。

    散步后,他洗澡,换了睡衣,在埃布尔的注视下,怯懦地钻进被子里,天色早已黑了下来,他却不敢睡觉,更不敢跟埃布尔多说一句话,像老鼠见了猫似的,只能颤抖着身体恐惧的眼神在远处注视着他。

    埃布尔坦然自若,嘴角弯起似有似无的弧度,这才只是刚开始,他对孩子没有同情和怜悯,只看着他在漫长的岁月中一点点活成僵尸。

    罗一默终于耐不住疲累的双眼皮在打架,睡了过去,他的手在掐着掌心,不敢睡太熟,不敢说梦话,落到这个地方,他不能给自己寻死路。

    埃布尔在他睡熟后,这才走出房间,并走去监控室,吩咐工作人员不可以打瞌睡,要看好那个孩子。

    沈夏和十七,行云和黑白,他们都看到了沈敬岩打来的电话,但是都没有回复他,也没有办法回复他。

    沈夏和黑白去执行任务,十七在外围警戒,确保所有人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