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杨存中打破沉,说道:“杨丛义,敌军势大,万不可轻心!”

    “是,末将明白,每战从不敢有轻视之心!”杨丛义恭声回道。

    “听你方才所说,要想阻止敌军渡江,就要让他们不敢轻易渡江,如果敌军大规模,该如何抵挡?”稍稍想了一下,杨存中继而问道。

    “末将方才说过,敌军昨天尝试过新的渡江方法,由于敌军害怕长江,所以在他们不能确保新方法真的有效之前不会大规模渡江。也就是说,在最终渡江之前,他们一定还会再次尝试,确保分散渡江的方法确实有效,而我们只要抓住这次机会,给尝试渡江的敌军以重创,那么敌军大规模渡江的时间就必须延后,再找到新的渡江方法之前,不会大规模渡江。而想要重创渡江敌军,仅仅依靠镇江水军不行,昨天已经试过了,水军战船挡不住他们,末将建议,若敌军再次在十几里、几十里的江段尝试分散渡江,我们就撤掉江中防线,把渡江敌军放到江岸来,如果他们胆敢登岸,就把他们彻底消灭在岸上!镇江八万守军只要部署妥当,完可以一举将尝试登岸的敌军消灭,经此一败,敌军必然对分散渡江的方法失去信心,更会加深渡江恐惧,镇江局势当能稳定!”杨丛义细细解释破敌之法,要想让他们同意敌军登岸,绝不容易,虞允文昨天就曾明确反对。

    果然,此策出口入耳,杨存中沉默了,赵玮更是闭口不言。

    片刻之后,虞允文开口道:“杨将军,昨日我就跟你说过,无论如何都不能放敌军渡江登岸,怎么今日你又提起?建王殿下身份何等尊贵,若让敌军登岸,出了意外,你我担当的起吗?纵使登岸敌军没能冲破江岸防御,但敌军总归是渡江登岸了。建王殿下和郡王刚来镇江,一旦敌军登岸的消息传扬出去,朝廷上下和大宋军民如何看待前来慰问的建王殿下和前来住持军务的郡王?我还是那句话,绝不同意冒险,能防住就把敌军挡在江中,实在防不住,也要拒敌于江岸之外!”

    “这是最有效的拒敌方法。”杨丛义道。

    “不用考虑本王,该怎么打就怎么打。”赵玮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