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末将助殿下收复燕云,完成太祖遗愿!”杨丛义正声纠正,抱拳躬身。

    “好好好!我们一起收复燕云!”赵玮抬手扶住了杨丛义的双肩。

    “多谢殿下!末将纵使粉身碎骨,也要陪殿下收复燕云,助殿下完成百年遗愿,拿下这丰功伟绩,名垂千古!”

    “好!我大宋若多几个像杨大人这般的忠臣良将,何至于收不回燕云、丢掉汴京!”赵玮看着满是真诚,句句言语发自肺腑的杨丛义,一时之间,感慨万分。

    “殿下不必灰心,忠臣良将自古不缺,他们缺的是机会。身在朝中的我就不说了,据我所知,有两人当值一提,其中一人乃是绍兴二十四年状元张孝祥,他出生贫苦,但才华卓绝,个性坚毅,不畏权势朋党,心系社稷,数年前因得罪秦桧党羽被罢黜,殿下在临安对他当有印象。”杨丛义随即推举志同道合之人选。

    “状元之才,此人我的确听说过,但不曾谋面。杨大人如何会认识他?”赵玮回道。

    “不瞒殿下,我并不认识他,也并未谋面,只是在临安时听说过他的事迹。听说他高中状元,入朝为官,在朝堂上直接无视秦桧党羽户部侍郎曹泳的提亲,当时秦桧势力之大,天下谁人不知,他敢旗帜鲜明的拒绝同流合污,就值得天下有志之士敬佩,我也是在他被罢官之后,才听说了他的事迹,觉得这样一个才华卓绝,出生贫苦,品德高洁的人,若为大事,绝对值得重用。”杨丛义回道。

    “好,我记住他了。还有一个是谁?”赵玮追问。

    “另一个北边的义军。之前听闻淮河以北的百姓听说金主举兵南下入侵大宋之后,纷纷聚兵起义,反对几人欺压,反对金人南下,甚至已经有不少义军发展到几百上千上万人,攻打州县城池,抓获金人官吏。不久前,听说一路义军派人去临安请求归附册封,不知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那支起义军规模很大,听说人数达三万余人,声势浩大,攻占了一州治所,与数万敌军相持不下。那支义军首领好像是叫耿京,来人是一个年轻人,年纪很小,在义军中任掌书记。朝廷已经同意任耿京天平军节度使,知东平府兼节制京东、河北路忠义兵马,命他们继续收复失地。杨大人所说的另一人是耿京?”赵玮道。

    “不,耿京聚众几万人,虽是义军,但远离临安,远离大宋,他的兵马粮草都不受朝廷节制,朝廷下达的命令他也难以执行。我所说的另一人,是他的义军掌书记辛弃疾,此人也是读书人,年纪不大,但胆识卓绝,若为朝廷所用,日后必能成为收复燕云的得力干将!”杨丛义再荐一人。

    “辛弃疾,好,我记住他了,等回到临安,想办法召他南下。”赵玮轻轻点头道。

    杨丛义斟酌一了一番,而后还是说道:“依我看,殿下不必去召,也许他很快就会南下。义军没有统一而强有力的组织,没有朝廷引导支持,时间一长就会溃散,我想不用半年,辛弃疾应该就会南下投奔朝廷。”

    “报!苏将军、潘将军已经在江中与敌交战!”

    “报!敌船已过江心,即将抵达江岸!”

    营帐外忽传奏报,将杨丛义和赵玮之间的对话打断。

    原本情绪逐渐平静,已经将注意力转开的赵玮被敌情所扰,顿时又有些紧张。

    “传令各军各部,按既定作战计划行事,带敌军登岸之后,狠狠给敌军一击!”

    “是!”

    “传令袁华,尽量别放敌军在渡口登岸,能消灭在江中就消灭的江中,不必追求尽歼敌军!”

    “是!”

    杨丛义沉着淡定,连下两条将令,以平复赵玮的心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