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念叹了口气,“半年前,少主,哦不,如今该说是准庄主了。”

    陆念苦笑“私下里我还是喜欢唤他有初兄,庄主在他弱冠礼的前几天不知为何,忽然病重,请了许多名医都检查不出任何问题。”

    “大家都急坏了,庄主之命垂危,体内灵力都无法运转,有人怀疑是中了术,可若是中术,这便是我们闻所未闻的一种术法了,如何解,能不能解,谁都不知道。”

    陆念的眉头紧蹙,“若非有夫子和其他尊者以灵力压制着病情,怕是……”

    苍姝点头。

    “最重要的是,谁下的。”陆念的脸一瞬间变得阴沉。

    苍姝道“莫非,你认为是……”

    陆念点头,“怕就是那红衣尊者吧,庄主出事,必定要有初肩负职责,代理庄主管理陆府,就在冠礼的当天,红衣尊者却蓦然出现,用银线一瞬间将所有人束缚。”

    他道“许久不见,有初。”

    说这句话的时候,陆念下意识低音模仿,“然后,他以庄主之病为由请有初入室讨论。”

    陆念道“我提心吊胆,就怕有初出什么事,有初再出来时,却只有他一人,红衣尊者来无影去无踪,似乎就是一场闹剧。”

    苍姝垂眸来想“后来,有初便离开了山庄。”

    “是。”陆念呼出一口气,“他没说去了何地,何时归来,怕是只有夫子知晓。”

    苍姝理了理,室内此时唯有茶香弥散,半晌,苍姝道“思源,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我不走了。”陆念道“先前庄主方出事之时,亦是有人从中作乱,意图取有初而代之,若非有初手段果决,再加上有夫子相助,怕是真会引发大乱。”

    “可是如今,在陆终离开之后,他们居然还不死心的蠢蠢欲动,甚至敢传出就是有初下术害的庄主,就是为了庄主之位。”

    “狗屁!”

    饶是陆念如此乖巧到刻板的人都忍不住骂出声,“竟然敢如此造谣,若是让我知晓是谁所为,定要打他个几十鞭,顺带抄上几百遍的家训逐出去!”

    苍姝看他此般模样,却忍不住笑了。

    三年之后,故人未变,足够人欣慰。

    苍姝饮尽那杯茶,起身,“今日多谢你了,思源。”

    陆念亦是起身,很是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哪里哪里,方才多有失礼,还请莫要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