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允去了一趟总舵。

    宋庭轩正在与阿甘商议新的刺杀计划,见李允进殿行礼,面上微微一怔,“你的事儿都办妥了?”

    “回义父,都办妥了,两名活口皆已找到,尸体已被送往义庄。”李允恭敬地答道。

    “如此便甚好。”宋庭轩寡情的脸上看不出丁点情绪:“因太尉府起火之事,皇上去掉了你这个月的血浴,你得有心理准备。”

    “孩儿明白。”李允平静地答道。

    “眼下又有了新任务。”宋庭轩说着将案桌上一幅画像扔向李允:“我本安排了苏右使去执行,又担心他做事毛躁,你与他一起去吧,好让我放心。”

    李允应了声“是”,展开画像细看了几眼,“义父,此人是谁?”

    “此人名叫伍飞宇,家住青州月湖乡,是皇上用了多年的御前侍卫,后在一次护驾中身负重伤,归田养伤,你们找到他后无须废话,干脆利落取其性命便可。”

    “是。”李允将画像卷起来,“孩儿现在便去找苏右使商议。”

    “嗯,去吧。”宋庭轩淡漠地回道,炯炯的目光却一直盯着李允消失在殿门口。

    阿甘瞄了一眼宋庭轩的面色,轻声问道:“堂主,你说少主究竟为何火烧太尉府?”

    宋庭轩收回目光,冷笑了一声:“急什么,等着瞧便是,老话都说了,纸包不住火,咱们只需静静等着纸被烧起来的那一日。”

    阿甘微微一笑,应了声:“是,堂主。”

    李允在总舵转了一圈,竟没看到苏尚恩的影子,他正欲找人打听,冷不丁见张启迎面走来。

    “李少主捅出这么大的篓子竟还有脸来总舵,在下实在佩服。”张启皮笑肉不笑。

    李允也勾起了嘴角:“张左使自落入粪坑后,这嘴里的屎怕是洗不干净了,本少主还是躲远点儿,免得被熏着。”

    旁边的牛二护主心切:“你怎可如此说我们左使。”

    “怎么,你们左使如此可怜说也说不得?”李允一脸鄙夷地看向张启。

    牛二气得就要冲出来论理,张启一把拉住他:“该躲远点儿的是咱们,谁叫咱们使不出枯骨掌呢,功力差的人气焰自然要矮一些。”

    他说着故作姿态地朝李允行了一礼,继而伸出手臂:“请吧李少主,你先行。”

    李允嘴角一弯:“多谢。”说完转身与张启擦肩而过。

    牛二仍在不服气地骂骂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