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出车祸了。

    南北方向的绿灯一放行,排在最前面的一辆马自达就一马当先冲了出來,日本车的特点是车身轻,起步快,在市区代步比欧美车系都轻巧,马自达或许起步太快。虽然注意到了高德喜的车闯了红灯,却沒有想到高德喜的车会突然失控,还在路中间來了一次原地大旋转。

    马自达刹车不及,重重地撞在了高德喜奥迪的尾部,撞击力度虽然不大,但马自达的车头还是彻底撞毁,而高德喜奥迪汽车的尾部,也被撞得稀烂。

    高德喜被撞得晕头转向,由于他开车沒有系安全带的习惯,头重重地和方向盘來了一次亲密接触,当即撞得头破血流。

    离上次在省委门口和大树进行了一次亲密接触并撞得满脸开花相比,时间才过去沒几天,沒想到又一次血流满面,高德喜疼痛难忍之下,心中的怒火冲天而起。

    宝马跑车故意挑衅他,已经让他忍无可忍了,马自达撞了他,终于让他出离了愤怒,他抬头一看,宝马跑车和上一次闯了红灯时的表现一样,再一次停在了路边,还打开了窗户,似乎是故意看他笑话,从车窗中探出一个人头,一副玩世不恭的笑容,外加三分戏谑四分嘲讽,不是别人,竟是薛天阔。

    怎么是薛天阔。

    高德喜大吃一惊,薛天阔和他关系还算不错,好好的,薛天阔怎么会算计他,这不科学。

    不管科学不科学,高德喜都不得不承认的一个事实是,薛天阔是故意为之,因为他注意到了薛天阔还冲他摆了摆手,露出了意味深长的一丝笑容,然后一脚油门踩下,扬长而去。

    薛天阔,你等着,别以为你爹是薛小刚,你就可以在我面前耍威风,高德喜咬牙切齿地发了狠心,转身來到马自达面前,伸手拉开驾驶门,抬腿一脚就踢在了司机的腿上。

    “瞎了你的狗眼,谁的车也敢撞,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马自达司机是一个二十多岁出头的小年轻,本來就被高德喜不但闯了红灯还在路中间刹车的举动弄得火冒三丈,现在又被高德喜反咬一口,他沒系安全带,也撞得满脸是血,而且胸口还隐隐作痛,顿时就发作了,扬手抄起车锁,下车后毫不犹豫朝高德喜头上就來了一下子。

    他的车锁两尺多长,少说也有一公斤重,一下砸在了高德喜的右肩上,,还是高德喜情急之下歪了一下头,否则非得砸在头上不可,,当即砸得高德喜眼前一黑,感觉肩膀上一阵巨痛传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差点沒有昏迷过去。

    上次高德喜砸了愈彦一砖,也是砸在了愈彦的左肩膀上,现在被人一锁同样砸在左肩膀上,再加上今天破了38岁之前不能撞车的禁忌,高德喜坐在地上的瞬间脑中还闪过一个念头,难道说,一报还一报,报应來得这么快。

    愈彦真是他的命中克星。

    只是暂时先不管愈彦是不是他的命中克星,马自达男的嚣张行径,彻底让高德喜失去了理智,马自达撞了他的车,等于是毁了他精心维护00038牌照不被拦截8次或是不被撞车一次的记录,换句话说,如果愈彦是他的命中劫数,那么马自达就是他的命中恶鬼,是來索命的牛头马面。

    高德喜一个打滚从地上跳了起來,三步并成两步跑到自己车前,从车上拿下一件武器,二话不说朝马自达男就下了手。

    一阵电光火花闪过,马自达男不敌十几万伏的高压电击,顿时浑身颤抖,如跳骑马舞一样,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不停地抽搐。

    高德喜还不解恨,上去马自达脸上猛踢几步,踢得马自达男嘴歪眼斜,然后他又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骂道:“不长眼的混账东西,等着,老子非得让你一辈子翻不了身!”

    高德喜行凶时,无数路人纷纷驻足旁观,等交警冲过來时,高德喜还在疯狂地狂踢马自达男,大有不把马自达男打死誓不罢休之势,交警也怒了,上來毫不客气地一把推开高德喜,吼道:“够了,你闯红灯,出了车祸,你是百分之百责任,结果你还打人,你真不是东西!”

    按照规定,交警不允许骂人,但高德喜实在太狂妄了,交警忍无可忍了。

    “请你出示行车本和驾照!”交警一边说,一边伸手拨下了高德喜汽车的钥匙,同时呼叫支持:“山中大街和华中大街发生车祸,需要拖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