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更加莫名其妙,刘艳芳笑着问道:“这就奇了,愈书记,你要和老满干嘛?你不会是想要叫老满去打牌吧?”

    也不怪刘艳芳这样想,事实上眼下区乡干部晚上的主要活动,就是打牌,赌个小钱,大家开心一下。满宝元偶尔也会参与,不迂要预先向刘艳芳报备,还要领取“活动资金”,不然堂堂区长,上了牌桌,就只能赊欠了。

    太掉份!

    满宝元笑道:“没想到愈书记也喜欢打牌。”

    愈彦笑了,说道:“我可没说要打牌。我是这样想的,满区长。我们北栾区的实际情况,到底如何,光看报上来的资料不够直观。我想花半个月到一个月的时间,去下面的乡镇村庄走一走看一看,具体感受一下。我不熟路,也不认识人,所以,就想辛苦满区长,和我一起去走走!”

    满宝元大吃一惊,绝不相信似的望着愈彦:“愈书记,你要下乡去?”

    “对!每个乡都想去看看,如果可能的话,每个村都看看,那是最好。”

    愈彦笃定地说道。

    “不通车的!”

    满宝元提醒道。

    “没关系,我能走路。满区长能不能走山路?”

    愈彦反问道,有点激将的意思。

    满宝元嘴角一扯,笑道:“愈书记,我是本地人。”

    言下之意就是说,走山路对我而言,那是家常便饭。倒是你小愈同志,别心血来潮啊。来自大城市的人,能习惯这穷乡僻壤?倘若爬到半山腰,就走不动了,难道还要我背你啊?

    愈彦一挥手,决然说道:“一定要去看看,不了解第一线的情况,做什么决定都是盲目的。北栾区底子太差,可经不起折腾。要不就不弄,一弄就要搞对,搞错了,可能就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满宝元禁不住上下打量愈彦,像是要重新认识这个人似的。

    想不到娃娃书记还有这样的决心,还能这样深入实际!

    但满宝元也承认,愈彦说得有道理。

    不过满宝元还是有顾虑,说道:“愈书记,咱俩都出去了,区里的事谁来负责?”

    愈彦笑道:“这个不要紧。我的意思,并不是说一出去就是半个月,争取两三天就来回吧。能通车的地方坐车去,不能通车的地方骑单车去,单车都走不了的,就走路。先看看周围的村庄。两三天回来处理一下区里的事务,应该没问题的。”

    “那县里要开会怎么办?”

    “我向夏书记马县长说明情况,再说县里开会一般会提前通知的,实在赶不回来,请其他同志代替去出席就走了,把县里的文件和精神带回来,我们再学习。”